正文 第八章 卖进花楼

作品:《表哥他是个祸害

    天冷,店家将烫好的酒端了上来。7k7k001.com

    在蔺阅辰的注视下,霍漫漫为他倒满了酒杯。心里为自己悲哀,怎么下人那套看人脸色的本事她都学会了?

    “我倒不知道还有这么没有眼力的太监。”蔺阅辰端起酒杯。

    霍漫漫看着手里的酒壶,想对着蔺阅辰兜头浇下去,奈何没有那个胆儿。

    那边的两桌男人喝了不少酒,话也多了起来,嘻嘻哈哈好不扰人。

    “大越的男人怎么长得都跟姑娘似的。”一个男人朝蔺阅辰这桌看来,或许是酒精的原因,语气狂妄。

    另一个接道,“迟早把大越全收了。”

    霍漫漫是背对那些男人的,所以他们口中那个姑娘般的男人自然是指蔺阅辰。抬头偷瞄了一眼,那煞星的白脸皮果然黑了不少。

    低头夹了一筷子,霍漫漫准备再看看煞星的黑脸开心一下,好死不死,抬头正好和蔺阅辰来了个对视,嘴角上的笑都来不及掩藏。

    “祸水也这么认为?”蔺阅辰张口问道。

    霍漫漫连连摇头,“那是他们不晓得公子您的手段。再说,这人岂可貌相?”

    蔺阅辰哼了一声,径直起身,“不吃了!”

    “啊?”霍漫漫刚送到嘴边的菜还没入口,不解的看着蔺阅辰,却见人家直接出了店门。

    没吃饱,而且连口热茶都没喝上,霍漫漫叹口气追了出去。

    霍漫漫心有不甘,看着蔺阅辰身下的坐骑,那马膘肥体壮,用来做烤肉再好不过。当初薛谨严就曾对她说过,军营里有时候会烤马肉。

    “你看上我的马了?”蔺阅辰见霍漫漫盯着自己的马,眼中放光。

    “公子的东西,我怎敢觊觎?”霍漫漫咽下口水,望向前方。

    还以为他的马有多厉害,现在还不是和她的这匹一个速度,倒不如吃了。

    天黑时,两人终于到了青山镇。

    青山镇最高的建筑是一座三层楼阁,白日里没什么动静,晚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琼花楼’?”霍漫漫指着楼上的牌匾,难道急急火火的赶来青山镇,就是为了来花楼?没想到这煞星还是个好色之徒。

    蔺阅辰点点头,不给霍漫漫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琼花楼里面一片靡靡之音,一群舞娘身着轻纱,在台子上曼妙起舞,如花似玉的女子与客人调笑着。

    蔺阅辰将一条绫绸绑在自己的双眼之上,手紧握住霍漫漫的。

    霍漫漫不明白蔺阅辰这是要唱哪一出,刚要开口,鸨母走了过来,扭着有些臃肿的腰,手中一把团扇轻摇。

    “两位公子,第一次来?”一双精明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二人。

    蔺阅辰弯腰一礼,“这位姑娘可是管事之人?”说着将霍漫漫往前一推,“我们兄妹二人家遭突变,身上盘缠已经用光,想在楼里讨口饭吃。”

    霍漫漫一惊,他什么时候看出自己是女子了?

    鸨母的眼睛立刻粘到了霍漫漫身上,“两位来错地方了吧!”话虽这样说,心里对眼前这个扮作男子的姑娘却是十分满意。

    “我有眼疾,但是对萧还是略懂一二,妹妹她也学过些舞技,还求姑娘收留。”蔺阅辰再次作揖。

    这煞星是想把她卖进青楼?还有自己何时学过舞技?霍漫漫想伸手抓花蔺阅辰的脸,“我……”。

    “妹妹她和我一起流浪,真怕有一日我护不住他。”蔺阅辰低头叹气,好像为此极为自责。“世道太艰难!”

    这煞星怎么不去搭个台子唱戏?

    鸨母又看向蔺阅辰,男子一身风华,模样自是不必说,可惜是个瞎子。又看了看霍漫漫手上的伤痕,猜想应该是大户人家落魄了的公子小姐。

    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先住下吧!”鸨母看着霍漫漫,眼中是掩不住的满意。

    琼花楼的后院,蔺阅辰和霍漫漫被安置在一间屋子,平日里应该是放杂物的,所以有些乱。

    “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霍漫漫终于有说话的机会,开口问道。

    蔺阅辰撩袍上炕,“小妹,为兄是在为咱们的以后生计打算啊!”说着,还不忘双手到处摸索,“这炕席有刺,扎到我腿了。”

    最好扎死你!“那还真是谢谢大哥了,只是我是太监,不是女子!”

    “我知道,你就扮两天女人,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蔺阅辰将绫绸摘下,一双桃花眼立时露了出来,“这里能查到和海寇通消息的人。”

    霍漫漫想了想,“您是说一直有人和海寇勾结?还在这琼花楼?”

    “你以为每次海寇都是凭运气出海劫船的?”蔺阅辰嫌弃的看了眼蒙上一层灰的被褥,“你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海寇?”

    “公子智计无双,但是霍水什么都不会,怕坏了您的计划。”早就说跟着他会死的快,果不其然,霍漫漫现在真是悔青了肠子,不该上他的贼船。

    “不要太小看自己。”蔺阅辰不理会霍漫漫话中意思,“你还是有用处的,比如有张好皮相,可以以色侍人,又不像女子那般怕失去清白。”

    这叫人话吗?听这厮的口气,是打定主意将自己往虎口里送,“公子的计划是?”

    “先睡吧!改日再说。”蔺阅辰往旁边挪了挪,“给我把床铺好,天冷,把被窝也给我暖好了。”

    还真把她当太监使唤了,霍漫漫努力极力克制想掐死人的冲动,一向都是别人伺候她的。

    “算了!”蔺阅辰伸伸懒腰,“你身上那么脏,还一股怪味。”

    炕被蔺阅辰占了,霍漫漫拿了条毯子铺在一块木板上,躺了上去。

    第二天,两人被鸨母叫了去,蔺阅辰被留下交代着什么,霍漫漫则被婆子带到了一间屋子,递给了她一套衣裙。

    屏风后水汽氤氲,伴着丝丝清香飘来。

    霍漫漫绕过去,那是洒满花瓣的浴桶。多久了?她似乎已经忘记置身于温热之中的感觉。掬起一捧水,任它们自指间流淌。

    穿起一身桃红色的衣裙,不似大家闺秀的严谨,霍漫漫将有些低的抹胸往上提了提。菱花镜中,女子艳丽娇嫩如四月里的蔷薇,盈盈一步,如软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