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阿德里安的眼睛依然不可遏制的亮了起来，在小女孩表演完毕欠了欠身后当即啪啪啪地拍起手来，也不管进出公寓的人投来的惊讶目光。

    “非常出色，真是个巨大的惊喜，不过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演技，我不可能在次试镜的时候忽略你。”阿德里安赞叹地说道，同时装模作样的露出疑惑的神色。

    “因为我试镜的时候，你真在和别人说话。”叫娜塔莉的小女孩耸了耸肩，“那么，阿德里安先生，现在我是否可以得到第二次试镜的机会呢？”

    “当然。”阿德里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在次试镜的时候故意忽略对方并让其落选，为了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和记忆中那样主动找到导演进行自我推荐，顺便还可以借这个机会观察她的性格。

    既然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自然不会放过，选择作为下一部电影，而且还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又是拉拢让·雷诺又是先一步扼杀掉吕克·贝松的创作可能，不就是为了娜塔莉·波特曼小姐么？哦，现在还是娜塔莉·赫拉格。

    “坦率地说，就凭你现在的出色表演，我几乎可以确定由你出演这个角色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还是得参加第二次试镜。”阿德里安小小的恭维了一句。

    小女孩毕竟还是小女孩，虽然她很聪明也很自信，听见这番夸赞依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谢谢你，阿德里安先生！”她笑嘻嘻地说道，拍了自己的经纪人一巴掌后，欢欢喜喜的向一个一直守在附近的人跑了过去，然后像只快活的小云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阿德里安这才发现还有个中年妇女始终站在附近，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和小女孩有那么几分相似，不用多说也知道这是娜塔莉的母亲。

    “你有个出色的女儿，谢莉女士。”在做了自我介绍后，阿德里安随即伸出手。

    “谢谢，我一直都这么认为。”谢莉看着女儿略显自豪的回答。

    又寒暄了几句后，和桑迪确定了联系方式后，他们一行人才告辞离开，而阿德里安则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外面，看着他们离开后才回了公寓。

    非常好，真是太让人兴奋了。回到公寓大厅的阿德里安带着微笑在心里如此说道。然后他忽然愣了愣，就在小女孩离开的时候，他隐约听见她说一句“看，我跟你说过，利用下自己的……”，这句是对桑迪说的，而且语气里还有些自得。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阿德里安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但他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将其丢在脑后后，快步走到查理兹面前搂住她的肩头：“好了，我们上去吧。”

    查理兹当即右跨一步，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挣脱开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似乎对那个女孩很感兴趣。”

    “当然，我还是次见到如此有表演天赋的女孩，而且还是如此的自信。”阿德里安并不否认，随即摆了摆手没再做什么亲密动作，“我们先回屋吧。”

    坐电梯来到了9楼，和住在同一层的剧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后，阿德里安带着查理兹来到了给她安排的房间当中。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安排到我住到其他地方去的。”打量了下房间后，查理兹轻哼着说道。这间公寓和纽约普通住所没什么两样，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的，一个长沙发加两个单人沙发摆在客厅当中，还有个小茶几，布置得还算精致，不过关键在于卧室有两个，而沙发上茶几上柜子上，摆着的都是阿德里安的东西。

    “这样方便交流，或者你想和我睡一张床？”阿德里安笑嘻嘻地看着她问道。

    “你又开始做梦了！”查理兹给了他一记白眼，拉着行李箱去了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不可以做梦？”阿德里安跟着走了进去，帮她收拾起东西来，“要知道，一个不会做梦的人是非常可悲的。”

    “那也要看是什么梦！”查理兹继续轻哼道，当她从阿德里安身边走过的时候，却被坐在床上的他揽住了腰肢一把拉进了怀里。

    “艾德！”查理兹才抗议的叫了声，就被阿德里安堵住了嘴巴。呜呜叫了几声无果后，只好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迎合起来。

    “你在想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分开之后查理兹愠怒地瞪着他，虽说是愠怒，可脸蛋微红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嗔怪一些。

    “我只是有些想念你，查莉，虽然才一个多月，可我已经感觉身边少不了你了。”阿德里安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跟着往下一躺带着查理兹倒在了床上。

    女郎没有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神色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就要坐起来。阿德里安随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查理兹没有像以前那样挣脱开来，只是转过头继续用之前的眼神看着他。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走出了房间后才坐了起来。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查理兹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精致的女式腕表，就是那天他送她的礼物。

    随着查理兹的到来，阿德里安处理事情的效率提高了至少百分之二，得承认，她是个聪明的善于学习的人，虽然这是她次涉及到拍摄方面的工作，可只花了半天时间了解，就能把这边的事情都上手，然后又花了半天时间磨合，和剧组的人有了基本的默契。

    再加上阿德里安想要的那个人在他面前完美的表现了一次，所以次试镜工作比预定的提前了两天结束。接下来自然是安排入选的十个女孩进行第二次试镜，虽然他很想先去拜访下丽芙，免得有人捷足先登，不过思考了下还是决定暂缓这样做。

    反正已经定下了马蒂尔达这个角色的人选，二次试镜过后肯定要去娜塔莉家里拜访，那时候顺便再去看看丽芙也不迟，只是几天时间而已，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再说，其他部门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只等演员们就位就可以开始拍摄。

    而之所以在角色已经定下的情况，还要进行二次试镜的程序，倒不是真的为了所谓的公平，关键是因为来参加试镜的女孩当中，除了丽芙外还有个惊喜，阿德里安很想知道她又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为此他特意安排了所有女孩试镜之后和自己进行一场单对单的谈话。

    百九十五章洛丽塔.“洛丽塔”

    阿德里安推开房间的门，几步来到办公桌后坐下打量起乖巧地坐在面前的小女孩。虽然之前在次试镜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可此时还是忍不住要在心里赞叹一声。金色的秀发，棕色的眼睛，圆润的脸蛋，再加上身上的小洋装，小腿还穿着雪白尼龙丝袜，让她看起来自有一种纯洁的美感，宛如出行的小公主。即使她长大后有些显老相，脸型显得有些宽，可现在毕竟还是美丽的女孩。

    面前这个小女孩就是克尔斯滕·邓斯特，童星出生，小小年纪就出演过很多评价很高的角色，不过成为一线的当红明星还是在之后。

    难怪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会写出那样的。阿德里安在如此想着，看着克尔斯滕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相比那天的娜塔莉以及她那种清秀的气质，克尔斯滕无疑更会打扮，更清楚如何去体现自己现在的可爱和美丽。

    觉察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后，阿德里安当即低下头去，掩饰的轻咳了声后迅速调整了下情绪：“抱歉，我离开了会儿——看过你的简历后我很惊讶，克尔斯滕小姐，没想到你的表演经历是如此的丰富。”

    听见这句恭维后，小女孩立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么现在请你讲一讲，你眼中的玛蒂尔达的是什么样的。”阿德里安继续说道。

    “她是个早熟女孩，但同时又很天真……”仿佛急于表现似的，克尔斯滕立即按他的要求讲述了起来。她显然已经做了很多功课，角色的特质都抓得很好。

    “那么你怎么看她和里昂之间的感情？”

    “如果易地而处，你又会怎么做？”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后，眼见功课做得差不多了，阿德里安心里已经有了大致印象后随即点了点头：“非常感谢，克尔斯滕小姐，暂时到此为止吧，具体情况我们会给你电话的。”

    说着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面前的小女孩明显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焦灼后，在站起来的时候的同时忽然问道：“阿德里安先生，可以问个问题吗？”

    阿德里安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当然可以。”

    “能说说你对我的看法吗？”克尔斯滕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聪明而又有着和同龄人不符的成熟，你会是个出色的演员的。”阿德里安思索了几秒钟后如此说道。

    “还有吗？”小女孩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捧着脸蛋将手肘放在桌上，乖巧可爱的用期望的眼神看着阿德里安。

    面对这纯洁无瑕的面容，阿德里安心头忽然跳了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后他按捺住了自己：“可爱、美丽、漂亮，惹人怜爱。”

    “那么……”克尔斯滕那略显肉感的圆润脸蛋上闪过一丝犹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但咬了咬牙后随即又被坚持所替代，她注视着阿德里安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更加可爱，然后低声说道：“来些有趣的事情怎么样，阿德里安先生？”

    “抱歉，你说什么？”文件夹都差点从手中掉了下来，虽然阿德里安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动声色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心中的震惊却是难以言喻的。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是什么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如果这是从一个成年的女性演员口中说出来的他肯定会挑逗几句，谈得不错的话也可以进行深入的交流，但是……这个……

    “我是说……”克尔斯滕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保持着那可爱的笑容注视着阿德里安低低的慢慢地说道：“来些有趣的事情怎么样，阿德里安先生？”

    她说着掠了掠耳际的长发，天真纯洁的面容一瞬间竟多了一丝妖异的妩媚和诱惑，仿佛天使和魔鬼共同降临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我想我可能听错了什么……”轻轻的深吸了口气，阿德里安不置可否的平静说道，虽然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可不代表是个笨蛋。

    “我从3岁起就开始拍广告，还做过福特汽车的小模特，89年次出演电影。我喜欢那种感觉，那种美妙的被人注视的感觉，可是他们总是认为……而且我的父母也同意……实话跟你说吧，阿德里安先生，我已经厌烦了出演那些乖巧的可爱的小女孩角色！我也讨厌我那对可恶的父母总是在这方面对我指手画脚！我需要突破，我要变得美丽漂亮，我不想再被人说成是小女孩，靠可爱来演戏！我要被的人瞩目，得到的赞誉！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这些话大概是闷在心里太久了，说到最后克尔斯滕几乎是在发泄，可爱的小脸蛋也因此变得有些扭曲，不过反而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克尔斯滕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伸手掠了掠鬓角的头发后又继续用之前那混合着妩媚与纯洁的笑容看向阿德里安：“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对吗？阿德里安先生？要知道圈内人士都称呼你为奇迹导演。”

    眼看阿德里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小女孩随即又把中指竖在了唇边：“不要急于否认，阿德里安先生，我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是有信心的。”

    她慢慢的带点挑逗的将飘到嘴角的发丝捋了开来，用甜美而诱惑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导演先生。”

    即使以阿德里安的自制力，也不由暗中咽了口口水，他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东西，少女那种从青涩往成熟转变却又没有完全转变的特质足以任何人神魂颠倒。

    再次轻轻地吸了口气，阿德里安平息了下自己的心绪，依然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也相信这点，克尔斯滕小姐，你会找到合适自己的角色的。”

    这等于是在告诉对方可以离开了，阿德里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当初也不会答应莎拉的交易，也不会借着MMC解散的机会签下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更不会想尽办法制作这部电影。再说，他费尽心思送帕西诺和汤普森上位，为的不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名气，给自己度上一层层吸引人的光环么？

    只是，他目光稍微明目张胆了些，她就从中推断出了他的想法，这也太妖孽了点吧！难怪在拍完后有人会说她小小的身躯里藏着一颗35岁的心。所以，天知道这个颇具心机的小女孩会不会转头就把自己给买了。

    “不用担心，阿德里安先生，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克尔斯滕此时继续腻声说道，不时摇晃着自己那小小的青涩的身躯。

    完全相信你？怎么可能，也不看看你的情况！略有些郁闷的阿德里安很想这么说一句，然后他眯起了眼睛，因为克尔斯滕那可爱的圆润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明显的焦灼，虽然她努力的挺直着身体，可身体却在微微颤抖。阿德里安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一旦真的将她赶出去的话，只怕对方立即就会哭出来。

    那就是说……她并不能肯定，她只是在赌而已，只是在做孤注一掷的赌博！所以，她说的一切都应该是真的！阿德里安第三次轻轻的吸了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克尔斯滕还只是个小女孩，居然就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此的不择手段。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克尔斯滕的注视下，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面前的女孩先是一愣，跟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狂喜，笑容里的妩媚也增加了不少：“时间有时候是过得很快的，阿德里安先生，而且，我想你一定有办法防止毁约的，对吗？”

    真不愧是早熟的女孩，这么快就猜到自己想说的了。阿德里安在心里赞叹了一句。早在克尔斯滕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怀里的录音笔按了下去。这支录音笔他一直呆在身边，为的就是防止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对方所说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录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没说什么特别的话，所以如果克尔斯滕以后真的反悔了，只要偷偷把这个流传出去，立即就可以让她名誉扫地。

    “那么，很高兴认识你，克尔斯滕小姐。”阿德里安偷偷关上录音笔后，微笑着看着小女孩说道，同时伸手在她的脸蛋轻轻抚摸了下，心里涌上一种玷污的快感。

    “我也是，阿德里安先生。”克尔斯滕一点也不反感他的爱抚，笑容中的妩媚也跟着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天真纯洁的可爱。

    “我已经得到这个角色了，是吗？”她有些得意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却不料阿德里安摇了摇头：“我的答案是——不！”

    开什么玩笑，玛蒂尔达的角色可以说已经内定好了，怎么可能交给克尔斯滕。

    “这是什么意思？”克尔斯滕顿时变了脸色。

    “别着急，亲爱的。”阿德里安笑着挥了挥手，“我认为你可以出演一些更棒的角色，比如，有资格拿金球奖和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的角色。”

    “最佳女配角提名？”克尔斯滕愣住了，随后眼中闪过了狂热的神色，“真的吗？！”

    “当然，我手里正好有两部电影正在筹备，一个是十九世纪人小鬼大的女儿，一个是内心35岁外表却只有十一、二岁的吸血鬼，你可以二选一。”阿德里安微笑着地说着，再次伸手在克尔斯滕乖巧的脸蛋上抚慰了下，“我认为你完全有资格出演这种角色。”

    一丝笑意从克尔斯滕脸蛋荡漾开来：“非常感谢你的慷慨，阿德里安先生。”

    “不用谢，我想——”阿德里安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依然紧盯着小女孩的脸蛋，“我们以后会有的合作的机会，对吗？”

    “当然！”克尔斯滕再次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百九十六章.洛丽塔

    克尔斯滕都离开好一阵了，阿德里安依然还有些回味不过来。尤其是送她出去的时候，刚开门她就亲昵地抱住了在外面等着的母亲伊内兹，完全一副乖巧女儿的模样，要知道前一刻这个女孩还在忿恨母亲对自己生活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