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节

作品:《浮生物语3

    玩意儿带回家,便宜了小元,每次看他抱着一堆好玩的东西乐呵呵地回家时,孤辰都会有一刹那的念头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再加上一个像阿豹那样的妹妹。m4xs.com

    这样的聚会,到今天,持续了一年。

    上回见面时,阿豹说下次见面就是她的生辰了,直言不讳地要他们准备好礼物,否则准挨揍。她的匪气长得比她的年纪还快,但他们不反感,阿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绣花纳鞋底,做饭洗衣裳,跟这个穿风过浪讨生活,还有个热爱刀头舔血的亲爹的丫头,不般配。

    知道夕阳西沉,阿豹还没有划着她的小船出现。

    小元升起一堆火,把抓来的大鱼穿到了棍子上。

    “你给她啥礼物呀”小元好奇地问。

    孤辰老实地摊开布兜,黄灿灿的果子挤在里头。

    “就这”小元张大了嘴。

    “好吃呢。”孤辰把果子收起来,帮忙往火里加干枝,“你呢”

    小元顿时得意了,把大鱼往孤辰手里一塞,站起来把穿好的衣服垮掉一半,露出结实的胳膊,说:“我打算给她表演铁指功嘛”

    红红的火光映照着他已经初露端倪的古铜色肌肉,光亮亮的,无坚不摧似的鼓起。

    孤辰突然觉得,小元已经是个大人了吧。十三岁的他,已是个头高出他一截的少年,比划出来的拳头,铁块似的刚硬。反观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依然瘦削,依然苍白,吃什么都不长个儿。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在最后一丝余晖里,张望着波澜不惊的天星河。

    远远地,一个黑点从河上匆匆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4天星

    孤辰和小元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个被阿豹五花大绑来的少年。

    难怪她将船划得那么匆忙,原来是干了她爹常干的勾当。

    “李老五家的烤鱼只剩一条了,跟我抢”阿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踢了少年一腿。

    别人要抢她的鱼,她就把鱼和别人都给抢了,这种事放在阿豹身上一点不稀奇,只是可怜了这个撞上小夜叉的倒霉蛋,瞧他细皮嫩肉,锦衣华靴的样子,一看便是从未吃过苦头,出身大户的金贵小公子。

    “你们瞧这个”阿豹拿出一块做工精细,金光灿灿的长命锁链牌,在指间得意洋洋的晃动,“这可是我如今拿到的,最值钱的战利品”小公子皱着眉头盯着她,口里呜呜个不停。

    “会有追兵吧”孤辰望着夜色下的河流,他与小元他们最大的不同,还在于他的担心,总是比他们多,也比他们远。

    “不会啦”阿豹笃定地说,“在运河边的时候,这小子一直是一个人。穿金戴银还不带随从,拿一锭银子买一条烤鱼的家伙,摆明了就是不知人间疾苦,偷溜出来玩耍的呆瓜。不抢他抢谁”

    “那是你运气好。”小元揪了揪阿豹的麻花辫,“这样的公子哥儿,外出游玩不说前呼后拥,数十个随从是有得,若是他们整好藏于暗处,你以为凭你的花拳绣腿,能活着到这儿来”

    “以后还是不要干这样的事了,不好。”孤辰皱着眉。

    “我爹就是干这种事的,我是他女儿,不干这个干什么去”他们的态度把阿豹的脾气惹了上来,“我爹就是水寇头子,我以后也是水寇。怎么啦看不惯看不惯就别跟我一起。有种再能耐些,上官府告我去”

    “你爹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吗”孤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阿豹的火气更大了,指着孤辰的鼻子道:“我爹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着总比你连你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要强”

    以前,每当他们的话题牵扯到“家”与“父母”上头时,孤辰都很词穷,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父亲,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活了十一年。

    没轻没重的小孩脾气把气氛搞坏了,无言以对的孤辰转过身去,用不看阿豹表达他无奈的愤怒与不跟女孩子见识的气度。

    他的不满好像并不全来自阿豹的脾气,那个被阿豹绑来的家伙,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河岸,这感觉就像一个坚固的堡垒突然穿了一个小洞,所有的秘密,欢乐,完整,都被泄露了。只是,以他这样的年纪与阅历,还不足以明白,所谓命运,就是被无数突如其来的“小洞”,蛀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干吗干吗呢,都忘了去年咱们磕过的头,发过的誓啦”小元扯起嗓子打圆场,一手拉一个,“道歉赶紧的”

    “要是你被人揍了,掉进水里,没人捞的话就淹死了。”孤辰先开了口,“你死了,我又上哪儿去找个阿豹来讲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阿豹又不傻,这种隐晦的道歉与在意,瞬间熄灭了她所有的火苗。

    “我死了,你们就在别想迟到百里香的酱香鹅腿”阿豹哼了一声。

    怎么说都还是一帮孩子,分得快,合得也快。

    多余的小公子还在地上哼哼唧唧,扭来扭去的,像一只虾米。

    小元上去拿掉了他口里的布条,故意黑着一张脸道:“你应承我们,回去不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儿,我们就放你走。不然我们真的会扔你下河哟”

    小公子一边咳嗽一边摇头。

    阿豹见状,火大地说:“这坏胚子还不领情难不成你还想着把我们一网打尽”

    小公子憋红了脸,费力地说:“不不”

    “不不不什么不,小元,咱别跟他废话了,扔他下河凉快凉快”阿豹大声道。

    “不不是,几位误会了。”小公子终于顺过气儿来,“几位若是中意在下的金锁,尽管拿去。在下腰间上的麒麟玉牌也很值钱,荷包里还有些银票,都给你们。”

    所有人都愣了愣,情况突转得太厉害。

    “有这样的人”小元眨巴着眼睛看阿豹,“你爹绑来的人都这样”

    “没有这么自觉的”阿豹老实回答。

    “你不报官抓我们”孤辰怀疑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家伙。

    “不报官。”小公子摇头,恳切地说,“只求你们别把我这么快送回去,让我多玩会儿。”

    多么与众不同的肉票

    小元边给他解绳子,边说:“先送了你,看你绑着怪难受的。可别想着跟小爷耍花招,你面前的都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我不喜欢欺负人,也不想人欺负我。”小公子揉着被勒红的手腕,咂咂嘴看向阿豹,“就是没吃过那条鱼有点遗憾。”

    看他小小年纪,到很有一些处变不惊的气势,不似个锦衣玉食的草包。

    “喂,李老五家的鱼是全通州最好吃的,只剩一条当然归我”阿豹朝他挥挥拳头。

    “我并没有与姑娘你争抢的意思,是你性子太急躁,不听我解释便绑了我。”小公子无奈地说,“幸而今日是我独行至此,无随从相伴,不然姑娘你很难全身而退。”

    “说话文绉绉的,读过很多书啊”阿豹不屑地说,“有钱有人了不起啊,我家人也多”

    孤辰用力咳嗽了几声,提醒她不要再讲下去了,再说下去,她老爹的根根底底都出来了,那还了得。

    小公子站起身,姿势文雅地整理衣衫冠带,拭去脸上的污迹,再将略乱的头发顺一顺,月光下便露出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儿来,身量虽小,五官也没有生出完美的外廓,课任谁见了,也无法否定他体力优秀的潜力,顶多三五年,他能将天下诸多男儿都比下去。

    三个泥猴儿一样的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肉票收拾收拾,居然就成了画里才有的仙宫童子。

    他和气的目光从他们脸上落到篝火旁还没来得及烤的大鱼上,亮了亮,指着那鱼道:“你们也会烤鱼”

    “当然会”小元道。

    浮生物语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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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这群新朋友带来了怎样的感动与震撼,最受欢迎的新登场人物,当然非浆糊与未知这对孪生兄妹莫属啦经历过惊险苦难,新生命带来的惊喜与欢乐,一如浮生之茶,苦涩之后回味出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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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海囚

    契子

    我亲爱的未知:

    亲爱的娃,你要知道,妈妈曾是一个特别散漫的妖怪,不爱长期吃同一种食物,不爱长期留在同一个地方,更不爱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但现在,妈妈长时间地留在同一个城市,长时间地经营着同一家店,也长时间地对着同一张老脸,我是说你爸爸。所以,妈妈想表达的是,世上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的恒常不动,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地变化,如同伱在妈妈的腹中不断成长,而妈妈也在这个宇宙的腹中继续成长。对于一切的“变化”,学会适应沟通,以及创造,远比抗拒要有意思得多,也能让我们的生命有意义的多。

    所以你看看外头,尽管乌云遮日,惊涛骇浪,妈妈依然能坐在船舱里,安然不动,满怀幸福地给你写这封信。而你爸爸就像个疯子一样,一会儿去接被晃下来的盘子,一会儿拿屁股抵住移动的柜子,一边蹦达一边咒骂,说风浪要是再不停止,他就要下海发飚。孩子,你爸身为一条东海的龙,海洋对他而言,应是乖顺的仆人,而不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女王,有他敖炽在的地方,每一寸海水都应风平浪静,不得造次。可惜这一路上,我们经过的海域显然没有给他面子,从纽约港到大西洋,我们搭乘的顺风船“波塞冬号”一路向东,驶出港口没两天便陷入了各种败坏的天气。

    波塞冬号是一艘商业捕捞船,这艘船跟它的老船长杰克一样,都是濒临退休的模样。所以妈妈才能以极低的价格让老杰克同意让我们一堆人上船嘛。

    告别你老桥叔叔,不对,是老桥爷爷之后,这个“金乌魄”的指环就归妈妈所有了。它真是美死了,尤其对着阳光的时候。算上它,失踪的十二块“青珀”,已有七块半在妈妈手中因为“绡狐眼”被你万恶的甲乙叔叔控制着,所以还不能完全算是妈妈的。真的很讨厌对不对,身为妈妈的帮手,却处处不给面子。不过在跟king比试枪法的时候,甲乙叔叔可比你爸有范儿多了,至于发生在你爸身上的种种窘事,你心里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当着你爸的面说,不然他一定会狠狠打你屁股。

    今天是妈妈第一次带着你坐船,你应该很高兴吧,或许会觉得,我们的旅途越来越有趣了你看,爸爸妈妈颠簸万里,上天下海,为了找齐那十二块石头向天界的老家伙们交差,这本来应该是一件严肃又辛苦甚至充满危险的事,可我们的脸上找不到埋怨与恐惧,原因是我们在为心中重要的人,做重要的事,于是,心甘情愿。

    妈妈说过,去哪里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去。以后,你也会遇到这个甘心与之天涯海角的人。

    纵然剩下的路可能还很长,危险很多,纵然妈妈的茶叶没有卖出去几罐,纵然妈妈此刻身在一艘小破船上乘风破浪,妈妈还是会将这一场旅行继续下去。尽管你爸爸是个老年多动症加唐僧唠叨症患者,你九厥干爹也很不要脸地偷喝老杰克的威士忌,甲乙叔叔依然面瘫不讨人喜欢,可只要他们在,世界就很安稳。

    宝贝儿,外头风声呼啸,海浪声一阵高过一阵,其实,妈妈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往哪里去,这回,“金乌魄”只小气地给了我们一个字海。

    很难理解吧实话说,妈妈虽是天生的游泳健将,可并不喜欢水,大概与我幼年时的一次事故以及你子淼伯伯有关,这个,下次再告诉你。所以,妈妈也并不太喜欢大海。但孩子,海洋是另一个世界,鱼与珊瑚,怪兽与妖精,不为人知的秘密深深浅浅地藏在深不见底的水下,偶尔来见识一下也不坏,如果能吃到新鲜海鲜,就更不坏了。妈妈非常热爱烤鱿鱼

    只是,我们已经在这片不着边际的海域上航行了一周了,烤鱿鱼没有,麻烦倒是有一点点

    1

    “船出了一点小问题,各位不用担心。”摇晃不止的船舱里,老杰克叼着从来也不点燃的雪茄,抱歉地朝我们耸耸肩。

    “小问题”敖炽低头看着已经漫过脚背的海水,淡淡道,“死老头,你的船在漏水”“啊哈哈哈,是啊是啊,小问题小问题。”老杰克打着哈哈,手忙脚乱地在驾驶台旁的箱子里乱翻一气,最后,拿出几个小纸盒,朝我们几个手里一扔,“一人一份。”

    如果不是敖炽及时抱住了我,老杰克已然死于我的无影脚下。

    创可贴他居然给我们一人一盒创可贴他天真到以为创可贴能拯救一艘漏水的小型捕捞船

    “我警告过你许多次了,放弃各种大幅度动作”敖炽松开我,狠狠将手里的创可贴砸到老杰克脸上,“这艘船早该报废了吧你居然还敢用它揽生意”

    老杰克一点也不生气,捡起落在地上的雪茄放回嘴里,发红的老脸顶着一个大大的酒糟鼻,笑嘻嘻道:“波塞冬上了年纪,船跟人一样,老了就难免有毛病。这片海域有不少暗礁,万一船沉了,你们落水撞到礁石有外伤的话,创可贴就有用了。这是我唯一能给你们提供的福利了。”

    这种神逻辑是怎么回事果然便宜没好货,当初若不是我贪图老杰克开出的租船费够便宜,现在也不会站在一艘将沉的破船上无语望大海。

    “行走江湖,最忌一个贪字。”甲乙靠在舱门处,没事人一样横抱着手臂,“屡教不改。”

    浑身酒气的九厥醉醺醺地捏着两个汤勺,坚持不懈地将船舱里的水舀到外头,边舀边口齿不清地说:“众志成城,共抗天灾加油”

    叹息,沉船加上面瘫与醉猫,人生真是灰暗。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打晕老杰克,敖炽切换到运输模式,弃船上天。敖炽拼命挤进镜头:“解释一下啥叫运输模式那叫神龙变身好吗”

    “哈哈,大家放心,我尽量坚持。只要引擎还没坏,咱们可以选择最近的岛屿靠岸。”老杰克转过头去,继续专心掌舵,“老杰克对这片海域熟悉的很,对我有点信心吧”

    外头的风浪越发狂暴,我们的波塞冬号艰难地在风口浪尖上移动。我从布满水渍的窗口朝外张望,只看到一个扭曲虚迷的世界。澄清一下,我选择老杰克的船,不光因为他收费便宜,还因为他说他的船是没有固定航向,收到哪里有可供打捞资源的消息就往哪里去。这次收到的小道消息,是纽约东部的海神湾处,有一艘百年前的沉船,好运的话,必有收获。老杰克还说,这消息是他拿最后的一点财产换来的,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去拼一拼运气。我体谅他一把年纪还要拿命去换钱的遭遇,再加上一点点对于沉船的好奇,又加上他承诺,如果这次出海真能捞到油水,说明我们就是他的幸运星,他一定会将捞上来的第一件财物送给我,我这才义无反顾选择了搭乘他的波塞冬号。嘘最后一个理由我没告诉敖炽他们。

    “你确定你能靠岸”我怀疑地打量这个神情专注,圆胖的像一只大海龟的老头子。

    他转过头,朝我一挤眼睛,扶正歪到一边的破烂船长帽:“能”

    话音未落,耳畔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大浪铺天盖地而来

    2

    这里的天空永远不止一种颜色,七彩祥云与女仙们明媚的衣衫交织璀璨,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这片永无阴霾的景色,哪怕千万年来它一成不变,辉煌到有点虚假。

    如果有人言之凿凿地告诉你,世界上有一种天堂,那里只有光而没有阴影,不要相信他。

    有光的地方,就有各种阴影,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茂盛的果园里,十来个圆圆滚滚的仙童正爬在高高的树上,熟练地摘下成熟的果实,交给树下那群提着竹篮的女仙。点清仙果数目后,女仙们驾云而去,轻语娇笑,飘飞的纱裙在空气里留下淡淡甜甜的味道。

    明日便是天后寿辰,天界照例大摆筵席,届时,大小神君皆携厚礼自四面八方而来,珍宝瑞兽齐聚一堂,可说是一年中最最热闹的一日。当然,这也是负责天界后勤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