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世俗红尘心愿

作品:《恶女休夫

    “仟儿。www.luanhen.com”刑莲湖柔情百转地看了她良久,可凑到李小仟的耳畔时,万千入骨相思与断肠牵挂,全都化作这样一声低低的呼唤。

    刑莲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受,有些话藏在最深的心底,说出来会很奇怪,放在人不知道的地方却再合适妥帖不过。

    数月,在那些幽暗的日子里,刑莲湖除了部署着如何报仇以外,满脑子转悠的便是如果李小仟这一世再度无法醒来,他这个满身罪孽万死莫赎的人又该如何去向太子请罪,如何方能减轻太子的痛苦。

    幸好这一世苍天仁慈,只是和他开了记玩笑,这漫长的细水流年里,被上苍戏弄两把总好过真的失去。

    温热又熟悉的气息撩拨着李小仟的耳垂,李小仟身子一颤睁开眼来,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定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伸出手来细细抚摸着刑莲湖的脸颊,再到眉眼,嗯,是莲湖哥哥没错!

    他没有变!

    李小仟松了口气,满意地拿自己的脸蹭了蹭他:“莲湖哥哥,我好想你。”

    想得都做怪梦了!

    李小仟在心底补充着。

    “嗯,我想得你要死。”刑莲湖如是回答。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隽永的吻,自然是奖赏她的,人家做了好事,虽然顽皮晕过去好几个月,弄得他要死不活,可依旧还是乖乖地醒了。

    他赏罚分明,自是最公正的。

    虽是两情相悦意由心生,但是说实话,这个吻感觉很刺激。

    因为他们俩都知道,这个时候百里星台正睡在不远处的榻上,他们俩不能弄出一点声响来,因而两人连喘息都很克制。

    但是这种事情能克制吗?

    越压制越激烈。

    以至于刑莲湖到最后,手已经无法控制地探进了李小仟的亵衣里,惹得李小仟几乎遏制不住地颤抖和呻吟,只是那呻吟又被刑莲湖吞了下去。

    刑莲湖果断觉得不能再等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疯掉,也会经脉混乱爆体而亡的。

    他将李小仟紧紧拢在臂弯里,自己的脸则深深埋在她的秀发之中,艰难地换着气,又狠狠地嗅着她的幽香。

    “你且安心,等我将淮南道的事情办妥回来,我便娶你过门。”

    他今夜执意来此,最要紧的就是与李小仟再说一遍这句话,以安定她的心。

    李小仟的双手也缠得刑莲湖的身子紧紧地,闻言她点了点头,心下感动如同轻云出岫,那种飘然的熨帖,可又格外踏实,原来莲湖哥哥早就已经有主意了。

    其实刑莲湖先前与李小仟提起过这一层意思,但是李小仟被刑莲湖迷得神魂颠倒,并没有太过留意这样一句话,因而也不曾深切地咀嚼回味过其中的深意。

    不像今夜,离别在即,这句话便显得尤为要紧地突出。

    如何顺利地与百里星台和离,这桩事情原本就时刻萦绕在李小仟的心头,因此刑莲湖这样一讲,李小仟几乎瞬间会过意来。

    她出一万个点子,都不如刑莲湖做一个决定!

    李小仟心下无限欢喜,可临了嘴上却很硬,凑到他耳边,低低地恐吓:“不打紧,你可以娶别的女人,只是我为人比较任性,一不痛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懂的哦?”

    刑莲湖不能苟同地睨了她一眼:“傻子,你倒淡定,对情郎心要狠一点,只能给两条路,要么嫁,要么杀。”

    开玩笑,沾了他难不成还想中途卸甲走人?!

    李小仟抿嘴深深笑了。

    刑莲湖眸色晃了晃,顿时觉得浑身失了力气,迈不动脚了。

    前世他最是君子端方恪守礼仪,不懂如何抢夺芳心,最后那世间便再没有了她,从那之后,天地时光便永远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日,落雪的万籁俱寂;

    今生他毫无保留地抛却一切固守,世俗到她一有回应,便汲汲营营地要将她牢牢抓在手里,唯恐今生她给的缱绻只是美梦一场。

    虽说不无担心她是否能够承受这一切,是否时时为难,揉碎一腔娇花般的心肠,然而他到底收不住,收不住想用两世的一颗真心,想用手中的刀和金刚手段,去换取余生的两情长久,梁燕相随。

    因而纵然再不舍,他到底依依而去。

    李小仟目送刑莲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再瞧不见,这才半分失落半分安然地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流云榻上的百里星台听到李小仟轻微的呼吸声,淡淡地睁开了好看的眼睛。

    他知道今夜必定不会太平静,却不想刑莲湖竟如此聪明果决,会想到从太子那边落手,而且根本不用想,到时所有的分寸都会拿捏得刚刚好。

    待刑莲湖圆满处理了淮南道盐案,便是有了极大的功劳,不求封赏,只消李小仟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对他百里星台或者家人有什么不满,刑莲湖再无意透露对李小仟的上心,偶尔失态,以刑莲湖的出身还有对太子的忠诚

    太子对李小仟的纵容,便是景后与镇北侯夫妇都要退一射之地的。

    百里星台眼睁睁地看着案几上那盏小小的风灯,光晕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轻幽,直到化作一缕碧绿的轻烟,袅袅升起,于是天亮了。

    他照例按时起身,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甚至仿佛昨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脸上挂着清淡的微笑送别了刑莲湖,直到下午申时正,这才换上一袭布袍,登上一辆青帷马车,迤逦前往寒山寺,还愿去了。

    仍旧是先前枫江楼的那间客舍,外头暮色渐沉,简单的桌上不过点着盏青灯,百里星台端坐在榆木旧椅上,对面站着秦帛,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对面,那男人被反剪着双手死死地绑在椅子上。

    百里星台打量着眼前这名三十岁都不到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听说你很中意本官的夫人?”

    那男人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然而惊讶过后,紧随其后的则又是玩味般的惊奇,他嗤地笑了一声,邪气地问道:“不知抚台大人指的是您的哪一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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