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乌金镖师

作品:《曙光尽头

    乌金牌镖师,赤金级以上级别的超级镖师。(看啦又看小说网)在当今第九星团中,还活着的乌金镖师,据说只有不到五人。而且其权力与自由也非一般镖师能比的。

    无数的人,在这个镖牌面前成为了失败者,终其一生只能在紫罗赤金甚至泓蓝徘徊。乌金镖牌,在星团中有着最高价值,无数人趋之若鹜,是镖师界的星团顶级明珠般的存在。

    对于无数镖师来说,白玉,萌黄,火磷,翡翠,泓蓝,紫罗,赤金……镖师人生的七道坎,如果都通过的话,那即是人生巅峰的象征。几乎所有的镖师,甚至连做梦都不敢想乌金牌。

    对镖师工会来说,赤金级就已经是工会所掌控的最高水平战力了。而这之上的等级更是规格外的体现——无论是从实力角度还是体系方面。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按照镖师工会传统,赤金以上级别的镖师是不受工会指挥的。

    而第在九星团当今的乌金级镖师,大多是活跃在大众视线中或近些年声名鹊起,实力直线上升的赤金巅峰镖师。而序列其中一位名叫白绍礼的高手,并不时常被排在榜上。不是因为其实力弱,而是他早已隐居。

    仙风道骨的他年事已高,不理世事,就连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事实上,如果他还活着就已经快七十岁了。但世人坚信,这个在三十年前就被称为第九星团最强赤金镖师的“白仙刀”,不可能不突破这赤金的瓶颈。

    阿尔萨斯堡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人们和往常一样压低头,狗一样的工作着。这里的氛围和构建堡垒的钢铁一样冰冷。此时,从堡垒的中心传来了吼叫。

    “混账!”

    斐迪南一脚横踢到雷诺的脸上,接着将沉重的花瓶扔到了雷诺的身上。对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雷诺骂道:

    “你子就是一个废物!你知道不知道,谢长青以前就是第九星团最会构建械空间的赤金镖师!他家的那些长老,最不是东西!你子,你个蠢驴是不是被他们搞糊涂了?啊?”

    不等雷诺解释,斐迪南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诬告老子的公示,都弄到家里来了!如果抓不到,老子还当什么大元帅?啊?”说着斐迪南又将雷诺的帽子拽了下来,照例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雷诺顾不得捡起帽子,急忙跪着回复斐迪南:“是是是,父亲大人……我我我马上去办!”

    “你子给我站住!”

    瞬间停止身体上的一切动作,连衣服都不敢打理的雷诺惊恐地望向斐迪南。斐迪南晃着有些臃肿的腰,脸部扭曲到了一起。

    “本司令啊,亲自去办!”

    斐迪南抄起背后架上那把曾经沾满了鲜血的军刀,气势汹汹的重出了堡垒。腰间上挂着的赤金镖牌早已失去的金色的光辉。反射的,只有粘稠的血色暗光。身后跟着一群“镖师”,直奔谢府的别墅群。

    斐迪南踏入了谢府大门,直勾勾地盯着谢长青,双方沉默了几分钟之久。最后,斐迪南开话了。

    “谢长青,你宝贝儿子呢?”斐迪南一字一字地将谢邵这三个字吐了出来。

    “出远门了。”后者平静地答道。

    “哼,你儿子可是犯了大事!”

    谢长青依然平静:“我是他父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替他担着。”

    斐迪南用下巴对着谢长青,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把上。

    “担着?你担得起吗?你儿子到处篡改公示内容,污蔑本司令!煽动百姓反对十三区治安!聚众闹事,他是乱党!死罪!”

    “斐迪南,你在这里这么多年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一清二楚,百姓的心里也都有一面镜子,用得着别人污蔑你吗?你巧立名目,刮地三尺,人民怨声载道!反对你们还需要人煽动吗?我从教育孩子君子不党,你说我儿子是乱党?请问,他的同党在哪里?据我所知,最近和我儿子在一起的,是你儿子查狄伦。死罪?你先回去砍了你儿子的脑袋吧。”

    谢长青的语如同连珠,句句命中要害。斐迪南无法反驳,他尽量忍住不动手,却将那把明晃晃的军刀把了出来,指向对方的脖颈。

    “谢长青,我知道你牙尖嘴利,能说会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厉害,还是你的舌头厉害!”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肆意行凶?”

    斐迪南冷笑一声,直接向谢长青砍去,那些被集中起来的人们不顾士兵的阻拦,向这边冲来。

    “大家,今天就让他砍下我的头颅!斐迪南,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已经有些年头了,一直瞒天过海。我谢长青曾是镖师总工会的一位长老,在各地也有一些当官的朋友,你今天把我杀了,如果能让那些镖师工会和政府的核心人物知道,派大军来剿灭你这恶毒军阀,我也算是为这一地区的父老铲奸除害了!”

    斐迪南的脸抽动着,有些犹豫地收起了军刀,凶相毕露。

    “谢长青,今天我是找不出什么由头来杀你。但我告诉你,你必须交出谢邵!不然的话,你就是包庇重犯!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你!”

    谢长青面不改色地说道:“重犯?犬子谢邵何罪之有?怎么就成了重犯?”

    “你儿子聚众闹事,煽动百姓造反!雷诺亲眼看见的!”“就是。”雷诺附和道。

    “是吗?我儿子昨天一夜未归。今天一大早我也派了许多家人到街上去找。他们都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聚众闹事,煽动百姓要打倒你这个大军阀的——是你儿子查狄伦。”

    老人脸上仍未浮现出任何恐惧。

    “你说什么?”

    谢长青将头转向头雷诺,毫无顾忌地问道:“雷诺,你难道没看到你弟弟在广播后带领百姓喊口号吗?”

    “有这事?”

    “反反反,反正是谢邵在场!我弟弟即使有这事,那也是谢邵蛊惑教唆的!”雷诺有些语无伦次,憋了好一会才正常说话。

    “哈哈哈哈哈!”

    “雷诺说话,你笑什么?”

    “我儿子谢邵今年三十四岁。他要是会篡改什么公示,还会等到今天才干?你斐迪南的儿子几天前回到这里,自打他回来的第二天,街上就出现的被篡改的公示!我听说昨天,那电子公示甚至被发布到了你斐迪南大元帅家的家中。请问,除了查狄伦,谁还有这个本事?!要说蛊惑教唆,我派出去的十几个家人,都亲眼所见!那是你儿子查狄伦的声音,带领老百姓喊口号。我儿子谢邵,就算参与,也不过是随声附和而已!谁是蛊惑教唆,显而易见吧?”

    斐迪南愤怒地瞪了雷诺一眼,接着干笑了几声,冷冰冰地对比自己瘦弱多的谢长青说:“还是书读得多好,说出话来够噎人的啊!”

    “我儿子,真的出远门了。我也就不请你喝茶了,送客!”

    斐迪南慢慢地走到了谢长青的面前,冰冷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周围的建筑,面露贪婪之色。

    “谢长青,我刚才忘告诉你了。这别墅,我快三十年没来过了……”

    谢长青打断了斐迪南的话:“哦?斐迪南司令还记得从前?也好,我们谢家算是对你有恩吧。”

    斐迪南咬牙切齿却依然满面微笑地说道:“呵呵……你们家当时要想弄死我,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蚱那么简单!”

    身着深红色马褂的谢长青没有低头,义正言辞:“人,应该知恩图报。恩将仇报者,畜生不如。”

    斐迪南往后退了一步,凶神恶煞地说道:“我当了几十年的总管,都没有收拾你,这还不算知恩图报吗?”

    “你还让我谢你不成?”

    死盯了谢长青几秒,斐迪南阴冷的面孔上才恶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谢。”

    正当斐迪南一只脚踏出谢府门槛时,集中在中央的谢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再次拔出刀刃,顶在了谢长青的胸口上,注视着谢长青那张依然没有恐惧的面容,斐迪南咆哮了。

    “谢长青,我不管你儿子在哪。一周之内,你要是不交出谢邵,你谢长青就得替他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