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雍郡王到

作品:《四爷有空间

    “这也没什么,”殿兰谦虚地说,“我设计的时候只是为了方便和舒适,安全只是顺道考虑的,还有很多不足之处。(www.K6UK.CoM)”

    “既如此,”庆思考之后说道,“还请殿兰将图纸给庆一份,庆想让皇上也有一辆类似的马车。”

    殿兰立刻点头,“阿玛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殿兰一直觉得不够好,才没有呈上。若是庆觉得尚可,我一会儿就将图纸默一份给你,你拿去皇宫,那里自然多能工巧匠,许是能做出更好的。”

    由于米面俱足,又人人都有碗筷茶杯,很快就用完了晚膳,此时还不到未时。费扬古和庆熟知附近村落城镇,算计着脚程,即便歇息一个时辰之后再上路也来得及投宿,就让众人在树荫处歇歇。殿兰和觉罗氏回到马车上午睡。

    官道上远远驶来两骑,精神力完全恢复了的殿兰立刻睁开双眼。正是应了那句破而后立,如今殿兰的精神力范围又有所提升,虽然碍于身体素质太低,等级只有4叶,但是范围已经达到了5叶的程度。

    殿兰用精神力一看,原来是胤禛和苏培盛,不打算理睬,继续闭上了双眼假寐。

    “给雍郡王请安。”树荫下休息的众人都起身请安。

    “起,”胤禛冷冷地叫起,下马来到费扬古身边,“费扬古大人安好。”

    “奴才一切都好,”费扬古面对封爵的四阿哥,不能再自称我,“不知雍郡王此刻出城可有要事?”

    “爷就是来跟着殿兰四处走走,”胤禛哪怕知道费扬古不待见自己,也有礼地回答,虽然表情显得冷酷了些,“顺便替皇阿玛当马前卒,提前到盛京帮皇阿玛打点行程。然后在科尔沁与皇阿玛会合。”

    “雍郡王慎言,”费扬古没想要听皇上的行程,“皇上此行尤其慎重,还请雍郡王不要对奴才一个外人言说皇上将要巡幸之落脚地。”

    “费扬古大人是皇阿玛亲信,”胤禛却接口道,“如何能是外人。况且皇阿玛既然让李德全率领一个小卫队护卫,也当知皇阿玛对大人和格格的厚待。”

    胤禛说到此,心中闷闷,皇阿玛这般厚待殿兰,是动了真心了。他四处一看,没看到殿兰,却找到了一个熟人,“原来庆也在,由你带队,这一路上爷也安心了。追击噶尔丹的时候,爷还记得你左右两手皆可挽弓,连皇阿玛都赞叹你的神勇。”

    “奴才如何当得起神勇二字,”庆说道,“奴才自幼耳闻皇上左右开弓,射得百余猛虎,甚感佩服,这才自幼苦练,如今也不过是摆出了个样子,臂力却不足。”

    “费扬古大人,”胤禛问道,“怎么不见殿兰?”

    “殿兰还在午睡,”费扬古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奔着他的殿兰而来,“殿兰一贯不喜欢被打扰睡眠,可要奴才是叫醒她?”

    “不必,”胤禛不想惹殿兰不快,“爷正好也歇一歇,等会儿殿兰醒了,我们再上路吧。”

    李德全在一旁跟苏培盛勾搭起来。而庆正暗自琢磨,这个雍郡王明显是冲着殿兰而来,两人有什么渊源不成?自己在战场上和雍郡王也有几次一同作战,雍郡王当得起勇猛二字。但是太凉薄了些,对谁都是冷冷冰冰的,不若八阿哥温文尔雅,也不若太子爷高贵清华,又被爆出独宠侍妾之言,恐不是殿兰良配。

    不多时,觉罗氏醒了,掀开睡前放下的车帘,看到了远处长身玉立的雍郡王。觉罗氏暗叹一口气,本是一对佳偶,谁知道闹到如今地步,更是把女儿伤透了心,不然如何变得冷冰冰的,对什么也不甚感兴趣。

    觉罗氏摸了摸殿兰的头发,京城里二十岁还没嫁人的贵族格格,也只有殿兰了。她如何会不心酸难过,面对自己和她阿玛还是这么温柔体贴,可知心痛都被压在心底了,这可如何是好,会生病的。觉罗氏看了看天色,开始叫殿兰起身,“殿兰,起来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要走了困。”

    殿兰睁开了双眸,她其实被来人惊醒之后就没再睡着,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额娘,我起来了,让宝珠宝琳进来给我梳头吧。”

    等到净了面,梳好头,太阳也没那么烈了,殿兰决定继续骑马前行。

    首先跟胤禛见了礼,“雍郡王安好。”

    “殿兰不必多礼,”胤禛看着殿兰的芙蓉面,不觉温柔地说道,“殿兰还是叫我四爷就好,不必每次都请安。”

    “如此,就怠慢四爷了。”殿兰从善如流,能轻省些,谁乐意总行礼问安。

    胤禛看到殿兰走到一匹雄壮的黑马旁边,一纵身就跃上马背,暗自惊艳,却想起茶摊上两个年轻男子之语,如此风华绝代的殿兰,胤禛不希望被太多人看到,于是说道:“殿兰,骑马太累,你还是回马车就好。”

    殿兰只是看了看四阿哥,连话都没回,继续打马小跑起来。

    “殿兰,”胤禛与殿兰并辔而行,“爷知道你喜欢骑马,但是此时风大,官道上又满是沙尘,你还是回马车里好。”

    “四爷,”殿兰看着左侧离自己只有一臂远的男人,略微无奈地说,“等到累了,我自会回马车上,不必四爷劳心。”

    “你就不能听爷的话?”胤禛目视前方,嘴唇紧抿,“爷何曾在意别人是否沾染上尘土,你既生□洁,爷也时刻惦记着,你如何就不能听听爷的劝告。”

    “四爷,”殿兰有些不耐烦,“我长脑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分寸。我不需要别人告诫我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况且你又不是我阿玛,管我这么多作甚?”

    “你是爷的福晋,爷如何就不能管你?”胤禛也有些怒火。

    “那我真希望能晚点儿实现对你的承诺,”殿兰冷冰冰地说,“原来福晋是这么没自尊的,真想不明白为何还有那么多女人拼死拼活,宁愿陷害别人也要当福晋。”

    “怎么就没有自尊?”胤禛语气低沉,“爷管着你,你就没有自尊了?真是荒谬。你倒宁肯爷不看你一眼才好?”

    “你说对了,”殿兰说道,“若是你可以不看我、不管我,我想做你的福晋就没有这么为难了。”

    “岂有此理?”胤禛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接着说道,“做爷的福晋还委屈了你?也不看看,如今你既非完璧,有爷愿意娶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也大可不必这么委屈。”殿兰轻飘飘地反击,当我愿意嫁给你不成?还谢天谢地,真是做梦,“你既然如此嫌弃我,做什么这么委屈着自己。四爷,我不过是为着我的承诺才愿意嫁给你,并不是因为只有你愿意娶我。”

    “怎么?”胤禛断章取义道,“如今又是哪家阿哥想不开,看上了你不成?谁要娶你了?不妨跟爷说说。”

    “想不开的阿哥恐怕不在少数,”殿兰十足相信自己的魅力,“不如这一路上我们看看,说不定就有想要娶我之人。说不定,这是段艳美的旅程。”

    胤禛动怒,“好个不知检点的格格。你跟太子做过的事情打量爷不知道吗?做下如此错事,不知悔改也就算了,还言语放荡,你还有没有羞耻?”

    殿兰却平和地提醒胤禛,“我说四爷,大概您不记得小时候某此我俩一起去琉璃厂,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我曾经说过,我只是你管理内宅的妇人,并不打算与你真心相守。况且当时我就提到可以来段艳遇。四爷,当时你可没说我言语放荡、行为不端。”

    胤禛自然想起了那次,马车里小女孩儿轻飘飘地说出的几句令人心惊之语,是了,那时的殿兰就明确表明不打算跟爷谈感情,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甚至他还记得殿兰说出的“不如另起炉灶”之语。

    殿兰此刻继续说道:“当初我就说了,与其与你相知相守,不如另起炉灶。之前是我想差了,竟然以为我俩可以相互依偎着共度一生。太天真了,还好你当头棒喝让我清醒过来,以致我不必陷入太深、不可自拔,为此我也要感谢你。如今回到了原点,我依然是那句话,不如另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