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较真的庆书

作品:《四爷有空间

    这庆,不会是看上爷的殿兰了吧?那可不成,胤禛一字一顿地说:“庆,爷会正经地下聘,采礼、婚一件不少,正式地娶殿兰为嫡福晋的。(www.k6uK.coM)你就别操心了。”

    “那么,雍郡王,”庆适应了胤禛的冷气,继续说道,“还请雍郡王这段时间不要与殿兰行为亲密,等到大婚之后再如此。”

    “我说,庆,”胤禛别扭了,“殿兰是爷未来的福晋,爷亲近些怎么了?你管这么多作甚?”

    “奴才可不敢管雍郡王,”庆说道,“奴才就是觉得雍郡王昨日的作为于礼不合,实在应该避免。这样才是顾全了殿兰的名声。”

    “哎哟,庆大人,”李德全见到雍郡王要发怒,立刻将庆拉到一边儿,“你没看见雍郡王都要发火了吗?怎么还一个劲地叫那拉格格为殿兰,女孩子家的闺名哪里是这么轻易叫出口的。”

    “这是殿兰要求的,”庆扯出了被李德全抓住的袖子,“我与殿兰是知己,自然不应该拘泥于世俗。”

    “这就是了,”李德全找到了好的切入点,“你与那拉格格是知己,自然不拘泥于礼节。这雍郡王与那拉格格未来是伴侣,自然也可以不拘泥于礼节。”

    “这如何一样?”庆给李德全解说道,“我有妻有妾,儿女俱全。与殿兰实属意气相投、思维相合,不拘泥于礼节,可也不违背礼法。但是雍郡王呢,他本来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妥,如今还没有迎娶殿兰,就男女独处,这不是坏了殿兰的名誉吗?我得继续劝着雍郡王。”

    李德全再次扯住抽马要去追赶雍郡王的庆,“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较真?雍郡王和那拉格格的事,万岁爷那边儿也是有备案的,出不了什么事儿,你参合进去,雍郡王能乐意吗?”

    “皇上有打算,那是皇上的事,”庆继续扯出自己的衣袖,“可是雍郡王的做法实在不妥帖。殿兰毕竟云英未嫁,名声何等重要。况且你总拉着我做什么?”

    “何止拉着你,我还想敲你脑袋,”李德全气乐了,“你是怎么当上二等侍卫的,怎么一点儿变通都不懂?你看看,从十阿哥往上,除了雍郡王,哪个不是早有了妻妾?为何独独雍郡王二十一二了,只有几个侍妾,一个郡王的爵位,女人里身份最高的仅是个格格。再看看京城里的世家格格,除了那拉格格,哪家不是十四五岁就嫁人了?那拉格格被上记名五六年了,万岁爷还没指婚,为的是哪个,你用脑袋想想啊。”

    “如此推断,太过草率,”庆摇摇头,“不能因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就说这两人注定要成婚,这完全不符合道理。李公公,你做事太过武断。前日在茶摊上,你也骗那对老夫妇,说是要追赶的女子是雍郡王福晋,这般信口开河,实在是不应该,若是传了出去,会坏了殿兰的名声的。”

    李德全泄气了,“庆大人,我求求您,别去找雍郡王的晦气行不行?他那么强的气势,我也就在皇上身边见识过,哪次你一口就是殿兰,然后雍郡王就往外飙着冷气,你就当体恤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别去找雍郡王了。”

    庆不理睬他,打马赶上了正隔着窗口对话的男女二人。

    殿兰:“别以为你把李氏解决明白了,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胤禛:“殿兰,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我真的跟她没什么,你不能就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就认定是我的错啊。”

    庆插嘴道:“没错,殿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你为我的玛法辩驳,也表示了众人之语未必属实,只有亲知亲见才好做判断。”

    胤禛瞅了瞅凑上来的庆,看在他为自己说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继续对着殿兰说道:“你看。你自己也是觉得不能因为别人的言语就否定了爷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殿兰接口道:“可是无风不起浪。若是你对待李氏同其他侍妾、格格一般无二,外人如何就能传出你宠妾灭妻之语?”

    庆再次插嘴:“没错。虽说外人的话不可全信,但是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雍郡王对待妾室过于溺爱,这才有了这段时日里的风言风语。可见,雍郡王做事留给了外人想象的空间。”

    胤禛不乐意了,“庆,你别胡说。我做事坦坦荡荡,从来没有留下丝毫能够让人评说的地方,我就没有对李氏另眼相看过。之语外人为何这么传,也许是有人蓄意如此。说不定目的就是让殿兰你怀疑我。”

    殿兰横了胤禛一眼,“反正就算有这么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忌讳的那个人,他做不出来这等伎俩,他有什么事都会亲口告诉我,不会用这些阴谋诡计。”

    胤禛恼了,“你如何就知道,我猜测的是那个人做的。你问都不问,就一味地维护他。还怪爷总是怀疑你跟他有私情,爷不该怀疑吗?你首先想的不是维护我,为我思考、辩驳;而是首先想到了他,连别人怀疑他都不行。”

    殿兰看了看胤禛的样子,似乎自己对待他并不公平,于是缓和了语气,“胤禛,我以后会尽量观地评价。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你针对他。同样的,若是他有一天针对你,我也自会为你说话、为你辩驳。”

    胤禛不打算再理殿兰。庆听到这里却说道:“奴才觉得雍郡王刚刚的推测不理智。绝对不应该因为殿兰维护一个人,就怀疑殿兰和那个人有私情。奴才虽然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殿兰曾经维护过我玛法的名誉,难道雍郡王还怀疑殿兰与我玛法有私情了?殿兰是个很聪敏的姑娘,她既然维护一个人,之前就是做过理智的判断,并不是主观的看法。反而,我觉得雍郡王做的结论多数都有些主观臆断了。”

    殿兰听得双目放光,她要不要收个徒弟呢?这个庆实在适合做一名运算者,思路非常之好。

    “庆!”胤禛恶狠狠地看着庆,“你能不能别捣乱?爷和殿兰谈论的人和事你又不知道,插什么嘴?”

    “您可以告诉奴才,你们谈论的是什么人和什么事啊?”庆一本正经地说,“如此一来,奴才就可以不偏向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观地做判断了。”

    “呵呵,”马车里一直静静听着众人言论的觉罗氏,低声笑了起来,“好了,四阿哥,你别跟庆置气。这个孩子有些像我们老爷,凡事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老爷致仕之后还圆滑了些,可庆却还是棱角分明的。我看他这个样子也好,就是不知道府中妻妾可还受得了、受不了。”

    “伯母”,庆恭敬地跟觉罗氏汇报,“府中一妻三妾,原本都跟我说不到一起去,后来我干脆就不跟她们说太复杂的东西,仅是分析下什么菜要多少银钱,一个月的银钱怎么花销最是合理,她们对于这些东西还听得懂。”

    殿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庆太有趣了。

    胤禛看到殿兰对着庆笑,有些不自在,做什么对着旁人笑得这么花枝乱颤的,都没这么对爷笑过。

    殿兰感受到胤禛微酸的目光,干脆伸手拉过他的缰绳,“总坐马车好无聊,不如你带着我骑马。”

    胤禛高兴了,用眼神示意殿兰赶紧下车。

    庆却说道:“殿兰,这样不妥。虽说满洲姑奶奶不太像汉人那般讲究,但是男女共乘一骑,只有那些江湖中人才会如此,正经人家都不会这样。”

    胤禛实在忍不住,踹了庆□的马屁股一脚,马儿吃痛跑得远了些。胤禛回头对着替殿兰赶车的侍卫说道:“停下来,格格要下车。”

    没等殿兰两脚立稳在地上,就被胤禛托着纤腰上马,侧坐在了胤禛身前。胤禛猛抽了身下红马几鞭子,红马嘚嘚快速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