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卅三、青阳子飞升得道

作品:《凤鉴录

    张子潇刚回到厢房,便看见老张在门口拿着一个文件夹在门口来回踱步,他看见众人回来赶忙上前说道:“昨晚回去修行,差点忘了正事,这是这段时间邪教在欧洲活动的资料,小张你拿回去看吧。(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com)”

    子潇伸手接过那个文件夹,她向老张致谢道:“谢谢张伯伯,修行的怎么样?洞府和俗世的差别很大吧?”

    老张带着知足的神情点头道:“真的差别很大,我从昨晚一直修行到早上,才想到还没有把资料给你,没想到你们都已经出去了。”他看看了子潇身边的人又问道,“小薛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刚才在演武场比试完她跟华阳道兄没和我们一起回来,可能是被掌门留住了吧,我也没太注意。”子潇展开文件夹看了一下,“张伯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看资料了,你和窦老爷子,胡子叔谈谈吧,明天飞升之后咱们又要暂别了,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和我们说。”

    “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其实我也正想再和窦老请教几个修行问题。”老张温和的告辞道,和窦宪平师徒打起了招呼,三人便回了窦老头的厢房。

    薛盈这边听了师傅的嘱托,迎接那位老祖的朋友上山,这位蒙面人一路沉默不语,薛盈也不敢随意搭话,生怕惹了这位贵客不满,只是拘谨的请她入了大殿,清虚子早已等在殿内,见了蒙面人施礼道:“长老,快请进,家师已经在后殿备下清茶等候了。”

    蒙面人并不答话,只是点头示意,清虚子便领她入了后殿,而薛盈也退出大殿之外,正想回自己的道舍内清修,却见华阳在殿门外向她招手。薛盈走到师叔面前只听华阳问道:“薛丫头,今天的比试你怎么看?”

    “师叔功亏一篑,甚为可惜。”薛盈有点惋惜的说道,华阳摆摆手,“不是问我和窦兄的。”

    “师叔,子潇的事情咱们谁能说清楚,人家可是炼气期就能使用功法的。”薛盈无奈的回了一句,华阳捋了下胡须,也赞同道:“这到也是,可子潇的进步也太快了,她气息那么弱,对上松风却丝毫不费力气,我都想学学她的身法。”

    薛盈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往厢房的方位看了一眼对华阳悄声说道:“祖师昨晚还亲自邀子潇一起去看洞府的壁障了,更神奇的是她似乎早就知道祖师要来,而且祖师也毫不惊讶,师叔你有什么看法没?”

    “哦?没想到师尊居然会这么做,看来我们可能还是太以年岁来判断子潇了,说实在我都有点怀疑她俗世的身份是不是都都伪造的了。”华阳也低声回道,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几个弟子注意他俩,便往后山方位使个眼色,薛盈会意,便一同往后山走去。

    进了药圃,华阳打发走几个正在照料灵草的弟子,俩人一边提起水桶舀水浇花,一边又说了起来:“师叔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她要真的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也不会任由那个邪教导师拐跑朱珏茗了,而且那时和安德鲁作战咱们也在其中啊,那时候她肯定没有这么厉害。”

    “嗯,我也想过,子潇这么快就突破和康复一定有什么内情,你说她是不是一直没咱们说实话,我觉得她和窦兄说不定找了一处洞府。”华阳慢慢把泉水的浇在灵草上面,又用灵气沁入几株有些蔫叶的灵草滋养它们。

    “也许窦老本来就有洞府,俗世里练到筑体的人可不多见,何况现在还结丹了。”薛盈也认真的照料起自己身边的仙花异草,“俩人的关系比他们表现的要亲近,有时候窦老爷子似乎还要看子潇的眼神行事,莫非子潇还有什么重宝在身?所以窦老才言听计从?也许某一天他们彻底相信了咱们就会说吧。”

    “窦兄古道热肠,我是相当钦佩的,他断然不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他一直跟着子潇肯定不是因利起意。”

    “师叔教训的对,窦老确实不是那种性子,是我想多了,反正咱们分别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什么时候他们想说自然会说的,也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薛盈放下水桶和勺子,又和华阳往另外一个药圃走去。

    华阳进了药圃,忽然神色肃穆的说道:“薛丫头,我这次下山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明天老祖要是飞升成功,我想自请离宗外放,咱们这些清修已经远离尘世太久,也该是时候有些改变了。像你这样多接触接触俗世我觉得不是坏事,尤其是在见识那邪教本事之后,我深觉此恶不除,以后定为大害。”

    他已经是外放弟子,守在山门和道观之间,可这离宗外放,就相当于是要退出宗门,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挂名弟子,不但享受不到宗门的各种资源,更是可能会被以魂术强迫立下种种誓言,不得和宗门作对,相反一旦有事却肯定会成为宗门炮灰。swisen.com华阳也是想借着万一飞升成功,说不定师尊对他会放宽些。

    薛盈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对师叔的话到是颇为认同,再说自己的师傅当年都劝不住这师叔非要外放,她现在说什么肯定也没用,忧心忡忡的回道:“师叔,他们已经成为了大害了,估计以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呢,别看他们现在退居欧洲,可是能量远超我们想象,现在整个欧洲都有那种碳酸综合征,不知道要出多少牺牲者。还好我们这边早已拔除他们的根基,否则乱起来肯定可怕。”

    华阳惊道:“这欧洲我在道观里看电视到是知道点,一直以为不过是些自大的夷狄之辈,可是在接触过后却觉得不简单,想来这邪教和咱们可能一样都是颇有历史的门派。”

    “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现在最大的担忧是老张说的战争,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些可能撼动历史的邪恶存在。说不定这些日子里邪教依然在招兵买马,为了什么万神降临做准备。”俩人浇灌完这片药圃停了手里的活,华阳神色激动的说道:“要不是师兄实在太恪守成规,我还真想和老张他们合并一下。”

    “师叔,这事就不要再说了,其实咱们两个决定下山帮忙已经算是不错,师尊对我的行为也毫无埋怨,已经算是网开一面。”薛盈忧郁的说道,她有时候也觉得师尊是不是真的放弃她这个徒弟才这么纵容。

    华阳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道:“所以我才决定出山闯荡,和子潇,窦兄他们一起行走天涯也不错,守着这山只能坐井观天。”

    薛盈对师叔的话也是心有戚戚焉,只是小心翼翼的回道:“师叔,万一老祖不同意怎么办?”

    华阳愕然,摇头叹气,并没有直接回答薛盈的话,只是神色落寞的向外走去,薛盈低下头,有些怨恨自己思虑不周,给师叔带来许多烦恼。

    翌日清晨,子潇和亚楠早早的梳妆完毕,出了厢房就看见窦向平师徒早已在外等候,众人刚打了个招呼,就有一个道僮急匆匆的跑来,看见子潇已经出来,恭敬行礼道:“仙子,老祖和掌门已在大殿内排了早膳请诸位前去。”

    子潇颔首,那道僮再次行礼后又往大殿跑去,子潇对胡洪说道:“胡子叔,去把张伯伯找来,不然今天他多半要错过飞升,他修行起来可真勤紧。”

    胡洪听了便往老张那间屋子走去,敲门把老张叫出来,老张听了来意,又看见子潇冲他们挥手示意,急忙和胡洪跟上大家,一同进了大殿。子潇对青阳子和掌门等一一行过礼,一眼瞧见那位蒙面人,心知此人一定就是青阳子等的朋友,也拱手欠身行礼道:“散人张子潇见过前辈。”蒙面人并不搭话,只是拱手回礼,青阳子在首座之上对子潇笑道:“子潇小友莫怪,我这位朋友惜字如金呐。”

    子潇拱手回礼道:“青阳子前辈言重了,晚辈怎会见怪。想来道兄的朋友,一定也是非常之人,我这等散修自当是高山仰止。”

    青阳子微笑着示意子潇坐下并说道:“小友又过谦了,你我已经是忘年之交,何必再称晚辈,快请坐。”

    子潇便迎着满室惊疑的目光落座,不光是那些长老神色不定,清虚子听了师尊的话更是惊出一身虚汗,不想老祖居然已经和子潇平辈论交,而昨日松风所作所为多有冒犯,要是子潇说起不知道师尊会如何怪罪下来,赶忙拱手致歉道:“晚辈清虚子昨日多有得罪,仙子莫怪。”

    “掌门哪里话,你何曾得罪于我,昨日到是我不知轻重,伤了贵派弟子。”子潇平静的欠身回礼。

    “仙子言重,小徒昨日多有冒犯,何况他确实毫发无妨,已经醒来,我还得替弟子们多谢仙子指点。”清虚子一席话说完,到是让老祖多看了他几眼,随即笑道:“可惜老道昨日养心,不曾得见,清虚你居然也不和为师禀报一下,居然现在才让为师知道。”

    清虚子赶忙伏地谢罪道:“当时师尊正在静修,弟子不敢造次,请师尊责罚。”

    “起来罢,为师今日要得道飞升,罚与不罚已无碍矣,要是飞升不成,再拿你出气。”青阳子呵呵一笑,清虚子满面通红退在一边,老祖又对宾客和弟子们拱手道:“诸位道友,快用了早膳,莫再因为这些琐事耽误小友时间。诸位,请。”

    这早膳平时间中元太乙门仅是饮甘泉代替,今日有老祖吩咐,才备了些朴素的斋饭,到是在粥中加了几味灵草,品起来不但口味香糯,还有些滋补灵气的功效,亚楠便暗暗记下心来。众人用罢早膳,青阳子对子潇拱手道:“小友,我等现在就出山飞升去吧。”

    “但凭道兄安排。”子潇在座上欠身回礼,青阳子颔首起身,众人便肃穆的跟在后面,缓缓往山下走去,在山门下青阳子便点名道:“清虚,华阳,薛盈,你三人给仙子作陪,其余弟子回去好好修行。”一众长老和弟子们都伏地祝道:“恭祝师祖飞升得道!”

    青阳子神色微动,轻轻吁出一口清气,一步迈出山门,而那蒙面人紧随其后,清虚子把子潇一行人请在前面,才带着华阳薛盈出了山门,青阳子领着众人来道山中一片平坦之地,已有弟子们提前清扫,甚至还布置了几个蒲团供人安坐。

    青阳子正中安坐之后,神色平静的对子潇说道:“小友,老夫现在就要开始运功了,有劳。”说完他转身背过众人,那些没见过飞升的都不解此意,到是子潇等人已经明白他此举为何。

    “青阳子道兄放心,小女子定当尽心竭力。”子潇坐在一个蒲团上静默观察,只等青阳子引雷渡劫,而众人方落坐完毕,就听见了空中雷鸣,众人抬头就见雷云渐渐聚集,雷光在云中忽闪忽现,子潇暗忖这一定是因为青阳子功力远比卫重山高深,所以聚雷甚快,这雷云也比卫重山那日浓厚的多。

    亚楠,老张,胡洪甚至清虚子和华阳都是第一次得见这种威势,面色都凝重非常,窦宪平,薛盈也觉得雷云浓厚,非同小可,只有那蒙面人看不见有何动静,只是默默的仰望天空。

    须臾之间只见天雷怒降,果然比卫重山那日的威猛许多,亚楠掩着嘴差点惊呼出来,而子潇的神识早已在她心内助其稳住心神,所有人都默默把目光放回青阳子的身上,第一道天雷已经将其身上衣物烧化,那些人才知道他用意何在,随着之后四道天雷落下。

    青阳子老祖这少年之躯之上已经雷弧满布,身体微颤,而子潇的神识在帮亚楠稳定心神时就已经铺开在这受劫之地,不料这些劫雷居然对她的神识力有了一些反应,似乎有些蠢动之意,她心中一凛,怕坏了青阳子五气入体,急忙收回神识,那些雷气才重新安定在老祖身上。

    青阳子身上的雷光一刻之中已经开始渐渐形成网状,最重要的一步已经来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惊了老祖的心神,而那些网停在青阳子头上突然半寸不进,而网中的青阳子已经颤动呻吟起来。

    子潇心知不妙,壮着胆子再次展开神识探测,锁天网忽然就被她的神识力吸引,有些要散乱的样子,但她则努力把神识覆盖成圆,慢慢抗拒那些雷电将锁天网稳住,从那最后一点缺口中用神识和青阳子触探了一下,发觉他体内的五气似乎已经有了溃散之势,俩人的神识一接触,青阳子的神识立刻传来一阵讶异道:“小友,你不怕伤了元神!?”

    “道兄稳住心神,不然结网必然不成,我试试能否祝你一臂之力。”便把神识力运在那些要溃散的五气之上,稳住流动,便立刻抽出在网外引导五气成网,而这最后一寸结网竟然用了一个时辰才成。眼见网成子潇才撤回神识,心中比其他人都要兴奋满足,她已经明白这渡劫最重要的原来是靠神识!

    青阳子的身躯在网中逐渐平静,子潇心满意足的起身对清虚子,华阳等人说道:“快取下你们的衣服,青阳子道兄道成,飞升只在眼下!”

    众人一听喜上眉梢,两个老道更是急忙解下道袍,衣冠,靴子等物立在一旁,只见那天网上渐渐五气凝聚,色彩斑斓,而青阳子在网内双手向天,锁天网已经慢慢现出裂纹,猛然一道清气透体而出,冲破束缚直入霄汉,天网已开!

    随着锁天网断落在地,青阳子起身长啸一声,威震山林,气势迫人,子潇在低下头恭喜道:“万幸青阳子道兄道成飞升,神威惊人!”

    三名弟子也伏地祝道:“恭喜师祖功成得道,弟子等不胜心喜,与有荣焉!”

    窦向平也领着亚楠,胡洪,老张道贺:“我等散修有幸得见飞升高人,喜不自胜,老祖道德高深!”

    就连那蒙面人也开口祝贺:“青阳子道友可谓是天纵英才,恭喜了。”

    青阳子并没有转身,只是对清虚子吩咐道:“快替为师递上衣服来。”清虚子把衣服恭敬的送道老祖身前,老祖把道袍一披,踏上道靴,披头散发的转身过来对子潇拱手道:“今日之功,若非小友之力如何能成?老朽幸甚,清虚,以后若是仙子有吩咐,门中诸弟子当效死力!”

    清虚子伏地对子潇称谢道:“以后我中元太乙门唯仙子之话马首是瞻!”

    “诶,道兄,掌门,言重了,我无非就是坐这里看了看罢了,道兄功成乃是天意所定,我只是有幸见证一下而已。”子潇急忙推却青阳子的好意,不敢托大。

    “小友,别人不知,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刚才之事?诸位,我今日能够得道,都亏仙子护法有功,列位可把此事遍传诸界洞府,为仙子扬名!”青阳子对那些人说的是情真意切,就连那蒙面人也开始不断打量起子潇来,而子潇面色凝重的欠身回绝道:“道兄不可,小女子功力低微,如有盛名在外,实在是惹祸之举,今日之事亦非我之功德,实乃道兄功深德厚所致。”

    “是老朽一时思虑不周,子潇小友言之有理,以后我中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就请小友多多照拂了。”青阳子话音未落,拜在地上的华阳已然开口请求道:“师尊在上,弟子今日请求以后随仙子游历四方,为仙子效力,万望师尊首肯。”

    “好,你有此意为师不胜欣喜,清虚子,把华阳从名之中描红,让他以后专心以仙子为首,替为师好好出力!”青阳子对伏在地上的华阳把手一抬,就将华阳从地上托起,“以后你好生伴在仙子左右,等下回山为师再传你门内上乘阵道,功法两部,以后自行修炼去吧。”

    青阳子庄重而肃穆的对子潇说道,“他日我等定有在洞天相会之时,小友千万别忘了老朽才好。”

    “道兄言重,快请回山与弟子们道别吧,莫要误了飞升吉时。”子潇心中轻松无比,眼中一直盯着那些锁天网,她当初就是高人用天网给她合了灵雷经,怎能放过此物,纵使青阳子的天网威力不似高人那般可怕,但是收来炼化一定能有所裨益。

    青阳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也认真的说道:“小友所言甚是,我们快快回山去吧。”便要请子潇先行,俩人又推让一回,青阳子才再次走在前面,蒙面人也跟了上去,清虚子本想再领着薛盈华阳走在后面,而子潇则说道:“掌门,不快点回去带弟子们出来参拜老祖?恐失了体统,不必作陪,我等跟在后面就好。”清虚子听她说的有理,匆忙行礼道:“谢仙子指教,薛盈,华阳,快随吾入门带领长老与弟子们候驾!”这三人都立刻走到前面,回山门通知。

    看着只剩下自己人后,子潇对着地上那些天网用神识一点,那些天网便已经受到她的吸引,顺着她的神识汇入她的掌中,把亚楠等人吓了一跳,子潇嘴角一扬莞尔道:“走吧,回去接了学姐和华阳道兄,咱们就要出发去兽原了。”

    亚楠的神色不定,但是知道子潇所做一定有所深意,便忍住询问,窦老头对自己这位掌门的神通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别说收这些天网,在他眼里收了雷劫也不奇怪,反而高兴的一拍徒弟胡洪笑道:“快些走,以后正事就越来越多了!”

    老张则不停的在小本子上写写划划,扶了扶眼睛对子潇问道:“那些东西子潇你是怎么处理的?”

    子潇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张伯伯,这是秘密,不能随便告诉你啦。你就别记了~”老张便停了笔,微笑着跟在窦老头师徒后面走了回去,子潇一把挽住亚楠胳膊,俩人相视一笑,走在最后面慢慢回山去。

    山门大殿之前,清虚子领着一众弟子拜伏与地庆祝师祖得道,青阳子传了华阳秘籍,又在他耳边悄言嘱咐了几句,便把薛盈也叫上前来,也低声说了些什么,薛盈听了神色阴晴不定,回头有些困惑的看了看师祖,而青阳子只是点点头,便打发她回到弟子行列之中,他再次把对清虚子说的那些话对门人叮嘱一遍,掸了下新换的道服,似乎是怕把凡尘带入洞天,随后领着门人出了洞府,而老张则在刚才就跑回厢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薛盈和华阳也都做了准备,背了包袱出山。

    青阳子在山门外抬首,轻轻一跃已经飞在空中,他面色平静的低头看了一眼众人,淡然的神色中露出一丝微笑,“我去也。”门中大小无不伏地称羡,跪地恭送。

    而谁也不知他最后用神识和子潇说道:“小友,我在洞天内等你再聚首,别忘记和我说一说几道界到底有没有那种壁障。”子潇微微一笑,挥手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