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情念难割

作品:《入我神籍

    赵夕指道:“是是是,说这个是不好,可是我不说窑子,这事就没法说清楚嘛。(看啦又看♀手机版)昨晚我刚完……,我呸!这个……这个是这么回事,昨晚喝完酒,我刚想回客栈,无意间看见魏大熏和魏仕骁两个人鬼鬼祟祟进了厢房。我就好奇了,我没走,躲在隔壁听他们说话。”

    甘甜道:“别东拉西扯,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挨不过甘甜的催问,赵夕指只得从头至尾细细道出。

    甘甜听罢,沉吟半晌:“你说的全都属实吗?”

    赵夕指拿蜜桃递她:“你不信,找个人试试。”

    殷立道:“还试什么,追到窑子里一看便知。”

    甘甜摆手:“不行,魏仕骁叛变,五子遁元锁仙阵少了一人,何况魏无极和黄龙修为太高,我们追上去非但讨不了便宜,反而还会陷入苦战。打现在起,大家看好门户,没事不要到处溜达,以防不测。”

    众人应诺说是,各自回房了。

    齐宛柔身心受创,极为难受。

    在房间徘徊片刻,跳窗而去。

    她要找魏仕骁问个明白。她对魏仕骁推心置腹,百般关心,魏仕骁何能忍心利用她?假如殷立被杀,真相被揭,她岂不要冠上同谋的罪名,这等于是害她。齐宛柔想不通,自己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来到妓院,正要进去,却跟魏大熏撞个正着。

    魏大熏背着受伤的魏仕骁刚从里面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魏无极和黄龙二人。

    齐宛柔张口欲喊,这时魏大熏、魏无极等人跳上屋顶,踩瓦踏虚朝北而去,她想喊却已不及。齐宛柔不肯就弃,也跳上屋顶,顺着他们奔去的方向一路追赶。

    追到北门,翻过城墙,总算追上。

    魏无极等人在一处荒野林地说话。

    齐宛柔很冲动,傻不愣登往前靠。

    “国子监的人阴魂不散,真是讨厌!”魏无极早察觉她了,移形换位闪至近前,掐住她的脖子:“你胆子不小,一个人就敢追来,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旁的魏仕骁瞧见齐宛柔有难,急喊。

    “先祖不要伤她,她跟别人不同。”

    “哦明白了,你们俩是一对。”魏无极看出端倪,撒手松开齐宛柔。

    然后,面朝瘫坐地上的魏仕骁说道:“难怪难怪,难怪你一事无成!你的资质不比殷立差,你却输给了他,原来你专注的不是修炼,而是男女之情。哼,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谈情的,她拉你谈情,误你极深,你不知道吗!”

    魏仕骁苦声道:“仕骁明白了。”

    魏无极问:“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啊?”

    魏仕骁道:“仕骁谨遵教诲,不敢说假。”

    魏无极手指齐宛柔:“好,那你杀了她。”

    魏仕骁一脸的惊恐:“先祖,这是为何?”

    魏无极道:“还问为何,真是蠢材!男女之情,最是累人,喜笑怒骂,勾人心绪,使你专注不得。大凡得道高人,莫不砍断情念,孑然一身,佛陀如此,太乙如此,武乙如此,即便是我,当年也是杀妻诛妾,才悟有所得,破镜晋升。魏仕骁,你资质极好,切不可因情而废,杀了她,我叫你杀了她,你到底动不动手!”

    魏大熏也劝:“仕骁,快动手啊。”

    魏仕骁摇头:“我,我下不去手。”

    魏无极道:“你可想清楚了,国子监你回不去了,我有意亲自传你功法,可你若迟疑不决,久不断情,那我也不必浪费时间教你什么了,你我就此告别。”

    魏仕骁跪着:“恕仕骁不能从命。”

    “朽木不可雕也,我们走!”

    魏无极大袖一挥,负气而去。

    黄龙紧跟在后,也飘然去远。

    魏大熏割舍不下魏仕骁,久劝无果,只得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

    魏仕骁仍然跪着,思绪麻木,放佛瞬间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什么都没了,国没了,家没了,进修之地也没了,如今先祖和兄长也弃他而去,他一夜之间沦为弃子,世间最惨之事莫不如是。齐宛柔搀他起身,他却负伤前行,不说话,僵硬的往前走着。

    齐宛柔默默的跟着魏仕骁,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魏仕骁刚才的举动着实令她感动,她心境激荡着。

    原本追来是要质问魏仕骁的,此刻她已找到答案。

    走一会儿,齐宛柔劝他歇步,魏仕骁却充耳不闻。

    齐宛柔没法,只好一直漫无目的的陪着他往前走。

    到天亮时分,也不知走了多少里地,魏仕骁忽然口喷鲜血一头栽倒。

    齐宛柔近前搀扶,发现他伤势颇重,加上一夜劳累,已经昏迷。于是背起魏仕骁,寻一山洞,催功帮他疗伤。等魏仕骁伤情稍好,醒转过来,她捕了一只野味,剥皮除脏,生火烤熟,拿去给魏仕骁吃。

    魏仕骁闭上眼睛,不肯理人。

    齐宛柔道:“你不理我,为什么又要救我?魏无极弃你而去,你就自暴自弃了是么?好,既然你这么难受,你干脆杀了我好了,或许魏无极说的对,是我误了你,你应该砍断情念,你若因此杀我,我绝不怪你。来,你起来,杀我吧,提着我的人头去见你先祖。”

    魏仕骁麻木着,依旧不说话。

    齐宛柔提袖沾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受。”

    魏仕骁无动于衷,脸露厌烦,从嘴里蹦出一字:“滚!”

    齐宛柔脑子轰鸣,心如针扎,他……他居然叫我滚?

    魏仕骁索性爬起,钻出山洞,像行尸似的继续北上。

    齐宛柔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远远跟着,不忍弃他。

    哪知魏仕骁这一走就是半月,困了睡山,醒了又走。他不洗脸,不冲凉,鞋子破了,就赤脚上路,破衣烂衫的像个叫花子。有时饿了见啥吃啥,不挑食,比猪还要好养活;有时经过农家,掏取猪食填补肚皮,可谓自暴自弃凄惨到了极点。

    齐宛柔看着,好生难受。

    这半月曾数次现身,都被魏仕骁一个凶神恶煞的“滚”字骂走。

    如此辗转半月,两人一先一后竟是穿山越岭,来到了魏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