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怒气

作品:《清穿之五福晋

    太医毕竟是太医,福蕙也没见他怎么的,只是东揉揉西推推,扎了几针,弘升便再不喊疼,提笔留了个方子,只说按方抓几帖药服下便会完全康复。www.6zzw.com(WWW.)更新最快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福蕙起身询问了一番应当注意的事项,太医一一解答后,便起身告辞了,荷香忙上前来,亲自送了太医出房。

    房里总算安静下来,福蕙遣退了一些围在床旁的丫鬟,坐在了床头,俯身瞧了瞧,弘升脸色如常,安静地躺着,看福蕙瞧着他,轻轻把脸一转,头半埋进了帛枕。

    弘升向来对她不亲近,她也没觉得怎样,柔柔地问了声:“肚子可好些。”

    埋在枕间的弘升模模糊糊地应了声:“嗯,没事了。”

    福蕙见他确是没什么大碍了,便想着不吵他休息了,站起身来,叮嘱了房里的丫鬟好好伺候便出了房。

    福蕙放下这桩心事后,回房继续翻查账册,直到午饭时胤祺进房来,才放下账册,伺候了胤祺用过饭,端了茶给他,这才提起弘升的事。

    胤祺听了眉头一皱,“弘升如今可好。”

    “贝勒爷且勿太过担心,太医瞧了后,说没什么大碍,妾身瞧着弘升也精神尚可,许是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福蕙柔柔安慰了一番。

    “那我这就去瞧瞧。”胤祺说着话,便起了身,准备去看弘升,刚迈了步子,突地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今日请的是什么太医?”

    福蕙一奇,怎么突然提这茬,不过也没问缘由,只是老实答道:“今日过来的是富察太医。(请记住我胤祺听了并没表示什么,只是停了一会,便转身出了房。

    胤祺这一去,便再没回福蕙房里,到了申时过后,她到听到了些消息,刘嬷嬷进房来,特意遣退左右,小声说:“福晋,东院出事了。”

    “东院?”那不是刘佳氏、白佳氏、张氏居住的院子,这会出事,肯定是刘佳氏了。

    “贝勒爷去过小阿哥那后,就去了东院,将那院里伺候刘佳氏的丫鬟、婆子全发卖的发卖,不能打发的便贬去做粗活,还有,小阿哥身边的荷香以及几个大丫鬟全贬了,最重要的是……”刘嬷嬷说到这,又俯了俯身,在福蕙耳边道:“那个梁泰,也被贬了。”

    福蕙眉头蹙紧,这么大的动作,是出了什么事吗?难道和弘升有关?

    福蕙怀着疑惑又询问了一番,其他人都没有波及,内院里到是挺平静,没想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来了趟清理,等到晚饭上,胤祺进来福蕙房里,她也没有主动提及此事,直到用完饭,胤祺才说道:“刘佳氏那边,先不要安排人手,先这么冷着。”

    福蕙知趣地点了点头,没去过问其中缘由,胤祺再无二话,出了房去了瓜尔佳氏那,这一夜便在那留了宿。

    福蕙虽满肚子疑惑,但也没到处乱打听,翌日一早,便装扮好去了宫里,那晚她大晚上将胤祺从马佳氏屋里给请了出来,之后胤祺便没去过马佳氏那边,人家虽没抱怨过什么,不过,总得给上级领导宜妃一个交代。

    在翊坤宫外,福蕙又一次遇见了富察太医,远远地见到宜妃身边的姑姑送了富察太医出来,两人似在说着什么,一会才看见福蕙与巧玉,忙上前来行了礼。

    “太医,宜主子身体不适?”福蕙轻声询问。

    “回五福晋的话,宜妃娘娘略有小恙,并无大碍。”富察太医恭谨地回着话。

    “那劳烦太医好好为宜主子调养。”

    “这是微臣的职责,自当竭尽全力。”

    双方客套寒暄了一番后,富察太医便告退了出去。相送出来的姑姑这时欠身说道:“福晋,宜主子身体抱恙,暂不见客,您还是先回吧。”

    既然如此,福蕙自然不会强求,又做做样子询问了番宜妃的病情,便带着巧玉去往慈宁宫请安。

    在慈宁宫闲聊了一会,福蕙便告辞了出来,沿着夹道准备出宫,突地,巧玉在身后轻声唤道:“福晋,瞧,那不是五贝勒嘛。”

    福蕙顺着巧玉所指的方向望去,胤祺身着官服、头顶花翎、脚蹬皂靴,瞧着时辰,应该是刚下朝,此时正在一名太监带领下,匆匆往前行去,并未见到福蕙她们,看着方向,应是去往翊坤宫。

    福蕙瞧着胤祺越行越远才转身继续行去,等到福蕙出宫回了府,时辰也将近午时,底下人已经备下了饭菜,只等胤祺回府。

    福蕙在房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胤祺回府,正想着是不是被宜妃留了下来用饭时,巧琴急冲冲进房来,近到福蕙身旁行礼道:“永全公公求见。”

    福蕙一愣,永全是胤祺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平时都是跟着胤祺形影不离的,这还是第一次单独来求见,心里当即便觉得是胤祺出了什么事,一下子站起身来,正准备让巧琴请进来,不想巧琴却更走近一步,悄声说:“奴婢刚在院外见着永全公公着急忙慌地走过,朝着西院方向去,奴婢便冲上去行礼,谁知道奴婢这么拦了一下,公公就楞了一会,突地便往咱们这过来了。”

    往西院,那是不是说,永全本来是准备去找瓜尔佳氏?福蕙没时间再仔细思量,只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清楚了,巧琴这才出了房,将永全请了进来。

    永全进得房来,打了个千后,便急声道:“福晋,请跟随奴才去劝劝贝勒爷。”

    “贝勒爷怎么了?”福蕙忙声问道。

    “贝勒爷今儿从宫里回来后,便进了后院园子里,在那闷声打拳,奴才劝了也没用,您看,这么下去不要伤着贝勒爷,还是您去劝劝吧。”永全躬着身子回话。

    福蕙忙当先出了房,永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待到了后院园子外,福蕙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贝勒爷今儿在宫里有出过什么事吗?”

    “朝上应该没什么大动静,贝勒爷今儿退朝时也没见心情不悦。”永全小心应对着,转念一想,便又道:“不过,退朝后,宜主子曾召贝勒爷去过翊坤宫。”

    福蕙沉默了一会,看来症结在宜妃这,福蕙颇有些犹豫,他们母子间的事,自己似乎不宜插手,可转念想想,总得先劝下胤祺,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打定了主意,福蕙独自进了园子,沿着记忆中的小径,寻找上次的那块平地,刚转过那丛西府海棠,便看见不远处的胤祺,一身官服摆放在石桌上,只着了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裤,在一棵梨花树下挥舞练拳。福蕙正想上前,胤祺却猛力地一拳打在了梨树干上,雪白的梨花散落下来,如飘飞的雪花,落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