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2、192

作品:《去我家写作业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寒假实践活动和创可贴

    研一的第一学期, 在两人与时间的并驾飞驰中, 充实地过好了每一天。(手机阅读请访问)

    2014年的元旦一过,寒假就也到了。

    今岁的农历春节在1月底, 这之前的一个月里,宋野和曲燎原分别要去参加由各自学校组织安排的寒假社会实践活动。

    曲燎原的实践地点就在北京, 要和同学一起去做调研, 走访基层司法所, 了解基层的机构设置和职能,以及现实中法学理论是如何指导司法实践。

    宋野则是要去千里之外的湖南,到中国电科的某个研究所去参观学习, 军工单位, 保密性很高, 这个机会也是比较难得。

    唯一的问题是:湖南很冷, 并且还没有暖气。

    清华过去的学生们被企业安排住在研究所附近的旅馆里,离研究所很近很方便, 但这旅馆前身是国营招待所, 好几年都没再装修过,条件不太好,别的还好说,空调制热功能跟闹着玩一样,南方人在冬天被冻习惯了,习惯了暖气的北方学生一个个冻得惨绝人寰,入睡前的保暖全靠人工发抖,洗个澡都能出人命。

    第一天到那边太晚, 也来不及再换地方住,宋野一进房间,扑面来的潮气冰冷,空调开了跟没开一样,几乎当场崩溃。

    放好行李,他给曲燎原微信发视频保平安,把自己用被子从头开始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张脸。

    他是从小就怕冷,刚入冬没供暖那阵子自己都暖不热被窝,半夜还经常把冰凉的脚贴到曲燎原的腿上甚至肚皮上暖着。

    北京家里的曲燎原穿着短袖,隔着手机都能感到宋野身上在往外冒寒气。

    他边抖还边和曲燎原讲着,今天路上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可乐事……说着说着舌头就像要打结似的不利索,冻得脸色泛白,嘴唇发紫,活脱脱一个长得很帅的吸血鬼。

    曲燎原好心疼他,说:“别说了别说了,你看看你箱子,我给你装了个热水袋,你灌上热水,把被窝暖热一点就快点睡,别和我说了,保存体力。”

    宋野哆哆嗦嗦地说:“哥哥想你,在飞机上就想回去。”

    曲燎原:“……”

    这家伙,一晚上把曲燎原愁得睡不着,既担心宋野挨冻,又也害起了相思,一阵一阵地发狠想,调研不做了,也跑长沙一起挨冻去。

    当然是只能想一想。

    好在宋野只在这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他本来想自费去别处住,结果带队老师也受不了,和研究所接待人员反映了下情况,当天换了地方,晚上再和曲燎原视频,就又从吸血鬼恢复了正常颜值,很高兴地讲今天在研究所见到了某某著名工程师,参观了什么了不得的实验室。

    曲燎原不太了解他的专业,大概听出来那位“陈工”是搞雷达的,不明觉厉,一脸崇拜,心想再过几年,宋野应该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专业人才。

    等聊完,宋野在曲燎原的微信里,备注就从【我哥】被改成了【宋工】。

    长沙湿冷,天气倒是不错,反而是北京,在宋野走后,连着下了几天雪。

    曲燎原每天跑司法所去调研,近处的骑山地车或者电瓶车,远处的就公交或地铁,每天实地走访一到两处,和他一起的同学都还没和基层执法人员打交道的经验,和他们比起来,曲燎原这“老警察”就显得老道极了,两次下来,他就成了他所在这个小组的带头人。

    而且北**学院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基层单位还是很买账的,非常配合,在不影响人家工作的前提下,几乎对曲燎原和同学们做到了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几天下来,曲燎原在和基层单位的接触里,除了完成调研需要的内容,也学到了不少以后能用得上的知识。

    调研活动渐渐接近尾声,这一天,他去门头沟的一个司法所,过去的路程三十多公里,因为天冷路远,调研报告需要的材料也整理到差不多够用,本来应该和他同去的两位同学都找理由说去不了。

    但是调研中所有要去的基层司法所,都是放寒假前就通过学校联系好的,现在放人家鸽子也不太好。曲燎原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他自己出门,更怕耽误事,一大早就出发,早高峰时间坐上了去门头沟的快速直达专线。

    车开到半途,他眼尖地发现一个扒手,三下五除二逮了对方一个现行,当然也遭到了扒手的激烈反抗,车上人多,空间狭小,曲警官有点施展不开,还怕误伤其他乘客,最后倒是顺利地生擒小偷,他自己也不小心在公交车座的尖角上蹭了脸一下,当时觉得有点疼,直觉大概是破皮了,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和司机师傅一起把小偷扭送去派出所以后,做了简单笔录,交给民警处理。

    民警指着脸,提醒他说:“脸!这儿这儿,伤了,去处理下。长这么帅,破相就可惜了。”

    他才照了下镜子,左脸上擦了个血印子,破了皮,往外渗血珠,温度低,已经凝固了。

    民警带他到派出所的医务室里,对医生说:“见义勇为受的伤,给他处理下,好好处理啊,这小孩儿是北大的。”

    曲燎原特别想跟民警说自己不是“小孩儿”,是“还没入警的同行”,但那民警忙得很,脚下生风地走了。

    医生拿棉签蘸了碘伏,给曲燎原擦了下伤口,贴了一个医用创可贴,还安慰他:“没事,不严重,过年前肯定能长好。北大的?大几了?”

    “研一……我本科是公安大学的。”曲燎原抓住机会自报家门,在派出所里说自己是公大学生,感到特别骄傲。

    医生笑道:“那这是放寒假了?一大早还不睡懒觉,起早贪黑地见义勇为啊?”

    曲燎原被人家说笑了,想起自己还要去调研,才告别走了,从派出所大门出去,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门牌上的警徽。

    本科毕业前在市局治安大队实习的时候,他是对这个职业产生过迷茫和怀疑的,现在对那段实习的日子却十分怀念,很想再回到公安队伍中去。

    他的寒假社会实践比宋野先一步结束,也先宋野一步回了家。家乡城市的机场有直飞长沙的往返航班,宋野会在实践活动结束后从那边直接回家。

    曲燎原早一点回到家,帮爸妈做些家务,去超市里帮着看店收银,临近春节,店里忙得很。秋天时,旁边小区里有家底商也是做便利店的,比老曲便利店要小些,老板不做了想转让,曲家夫妻合计了下,把那个店面也接手了下来,等于是现在夫妻两个经营了两家便利超市,忙是肯定忙不过来了,就又雇用了一位收银员,在小区里那家小店里收银,夫妻两个时不时轮换着过去。前两个月还行,进了腊月忙起来,就有点顾此失彼。

    曲燎原这一放假回来帮忙,他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力气,点货算账也快,大大减轻了爸妈的工作量。

    高秀月是个活泛人,小区里开店后天天进出小区,熟人也变多了,逢人就炫耀自己家高材生儿子回来了。这下引去了一大.波围观曲燎原的阿姨奶奶,曲燎原都被看得不好意思,求高秀月:“妈!你别在外头吹我了,好几个阿姨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高秀月显摆儿子高兴,是归高兴,这点上还是拎得很清:“你客客气气的就行了,现在还是上学要紧,以后你去哪儿工作还是未知数,现在给你介绍什么对象,都是耽误人家姑娘。”

    又几天,宋野也回来,当天从机场直接去了店里帮忙,又引来了一波围观他的。

    曲燎原在旁边亲耳听到,前几天要给他介绍的“好姑娘”们,又被这帮阿姨奶奶原封不动介绍给了宋野。

    曲大江已经偷偷和儿子讲过,这半年来他对老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科普和试探,总要先让她明白不同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回事,目前进度缓慢,但令人乐观的是,高秀月在曲大江“随便看看”的引导下,看了《霸王别姬》和《断背山》,起初有点没明白,后来懂了,但没有对特殊性取向表现出反感,到结局还表达了对悲剧故事的唏嘘。

    曲大江也不敢太急,担心会不小心露馅儿,反而弄巧成拙。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曲燎原对未来恢复了积极的设想,有了爸爸做参照物,希望妈妈那一关不要太难过。

    晚上关了店门,一家人去吃了顿火锅,讲讲这半年的细碎琐事,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然后开开心心地一起回家去。

    一开家门,元宝发现了早上出门没有的气味,生猛地扑上来,宋野就地坐下撸它毛,它上蹿下跳地绕着宋野舔啊亲啊,高兴地汪汪叫,小尾巴摇个不停。

    宋野抱着元宝,和曲燎原又在客厅里陪爸妈说了几句话,天也晚了,明天还要忙,才各自回房去休息,元宝的床在爸妈房里,自动跟着走了。

    宋野关房门,一转身,曲燎原就一跃跳了上来,考拉附体一般,手搂着宋野的颈项,两只脚勾在宋野腰后,双眼放光,比元宝更像舔.狗。

    宋野亲他一下,又望了他眼睛数秒,被封印的情感释放了出来,才开始**的长吻他。

    “哈哈哈哈,”很快宋野笑了起来,退开些,不可思议道,“小狗,你怎么呜呜唧唧的?”

    曲燎原:“……”

    天知道!他根本控制不住,可能因为太激动了,一被亲就发出奇怪的声音。

    “亲不亲了?”他问,“我没亲够呢。”

    宋野是要亲他的,但他体重近七十公斤,这么个姿势,宋野手臂扛不住了,也不在他面前逞强,实话实说道:“小狗,哥哥抱不动你了。”

    曲燎原满脑子银灰思想,忘了这茬,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忙结束考拉cos,自己跳了下来,还抬着下巴,眼巴巴等宋野继续亲他。

    宋野靠着木门站在那里,忽道:“你来,哥哥看你会不会。”

    曲燎原自信说:“这有什么不会?你少瞧不起人。”

    他马上贴过去模仿宋野亲他的样子去亲宋野,结束时还像模像样地咬了宋野的下唇一口。

    宋野眨眼睛,说:“完了?亲得不好。”

    “……”曲燎原也觉得缺点什么,道,“还是你来,我喜欢你亲我。”

    宋野抱住他,边吻他边推他到床边,将他推在床上,自己压了上去,肆意残暴地虐待他的嘴唇,完全掠夺走了他的呼吸,还用拇指反复玩弄着他的喉结。

    是这个感觉!这才是对的!曲燎原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被燃烧了起来。

    “脸上到底怎么弄的?”洗完澡以后,曲燎原把创可贴撕了,宋野看见了他脸上的伤口,如是问他。

    曲燎原和爸妈说的是在雪地里玩的时候摔了一跤,白天当着他们面,对宋野也是这么说的。

    “怕他们乱担心,没跟他们说。”曲燎原把在公交车上抓扒手的事讲了一遍,讲到兴头上,还比手画脚地演示自己是怎么与违法分子搏斗并最终制服对方。

    他眉飞色舞,宋野也不笑,盯着他脸上那个有点泛白接近痊愈的伤口看。

    曲燎原意识到他可能是在担心,把脸凑过去,笑道:“你看,已经好了,明天不用贴创可贴了。”

    他俩坐在床上,宋野突然伸手搭他肩,出腿勾住他,一个很技巧的侧翻,他就被“制服”了——两人没事常这么玩,他每次也都不会认真抵抗或还手,宋野打赢他会很高兴。

    “这招好厉害,”他习惯性拍马,道,“哥你教教我,以后我再抓贼能用得上,就不会再受伤了。”

    宋野却冷着脸撒手,说:“不教,你就受伤去吧,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