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作品:《薛姨妈的安稳日子

    “状元郎可舒服些了,可要我引着你去御花园走走,散散酒气,”小姑娘未语先笑,性子似乎很好的样子,那天真烂漫模样,让薛鹏不得不怀疑这小姑娘怎么会是深宫里呆着的人,不都说宫里天天都上演金枝欲孽吗,能容得下天真和愚蠢,

    可这跟他没关系,虽说用了宫女半壶茶水,他回头打发她些银子就好了,眼见小姑娘知道他厌恶那宴会不想回去,好心推荐了个御花园,可他半点都不想去,来京之前老妈叮嘱不下百遍,说什么大户人家水都很深,千万莫要乱闯,莫要让人算计。www.83kxs.com而宫里是天底下最为复杂的地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宫女,也能轻易置人于死地,所以,千万不要没事瞎逛,不要以为自己武力值高就了不起。

    他虽然不懂这些,可还是知道些门道的,军队里虽然都是粗人,可勾心斗角哪里少得了,不过言行手段更为直接野蛮罢了。对于比军队更为复杂的宫廷,他本能的防范因子全都到位了的。

    “薛某多谢姑娘好意,不过不必了,薛某就在这儿站站就好。”一些避讳薛鹏还是晓得的,那御花园可不是他家后花园能随意逛的,要是撞上宫妃勾搭皇帝就不好了。

    “那我陪状元郎说说话吧,状元郎可晓得京里哪里最好玩,哪里好吃的最多?”小姑娘扯了个大众化的话题。

    “姑娘无差事吗?薛某如果耽误了姑娘的差事可就不好了。”薛鹏一点儿都不想跟这小丫头鬼扯,这丫头好像有些诡异。

    “状元郎当宫女太监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当差不成总会有沐休的时候啊。今儿个我当好没差事,旁的处得好的姐姐们都去当差去了,我这不也闲着吗?陪陪状元郎一道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难不成状元郎瞧不上我一个小小宫女?”小姑娘说着,嘴巴就嘟了起来,一脸的娇憨不高兴,瞧着让人怎么都对她**气来。

    薛鹏这想说点儿什么,好摆脱这莫名其妙的宫女,忽然宫女似乎瞧出他神色间的不耐,接着说道:“状元郎可是不喜圣上那赐婚,不喜那孝端郡主?不然,怎么这大好的日子却愁眉苦脸起来?”小姑娘面带疑惑,一双眼睛里满满地都是真诚,还有几分薛鹏看不明白的东西,当然,这些没多久他就明白了。

    “姑娘快快打住,这话从何说起?皇上赐婚那是薛某莫大的荣幸,薛某如何会不喜?姑娘这话且不是要陷薛某于不忠不义?”薛鹏虽然也在心烦赐婚的事情,总觉得太诡异太让人无语了,可这事是能挂嘴边还在皇宫大院里说道的吗?这下真的觉得这姑娘胆大包天了,这话也是她一个宫女能说的?这宫女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呵呵!”小姑娘瞧薛鹏这般,却乐了开来,嘴里还不依不饶地道:“那状元郎就不是不喜,而是不敢不喜喽。怎么,难不成状元郎怕那位郡主娘娘脾气不好长得还跟母夜叉似的惹人厌?状元郎放心啦,我可是听说那郡主娘娘虽然算不得国色天香,却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会亏了状元郎就是。”小姑娘这话说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傲娇的味道,“就是性子也是天真活泼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宫里的主子可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她,圣上把她赐婚与状元郎,绝不会亏了状元郎就是。”

    薛鹏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来,这姑娘难不成是那什么郡主的粉丝?犯得着这么给那郡主说好话吗?这是安慰他呢还是想继续打击他?什么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人喜欢?她又不是银子,还人人喜欢,鬼扯。

    薛鹏不想理这莫名其妙的铁杆粉丝,好像专门跑来替那什么郡主说好话似的,只怕与那郡主关系不一般,他还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为好,省得这铁杆粉丝跑郡主跟前说他坏话,这辈子,他只怕会跟那郡主绑一辈子的。

    “宴会只怕也快结束了,薛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了,这是一点小小意思,还望姑娘不嫌弃,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眼见薛鹏走的没影儿,旁边的厢房忽然钻出个人来,嘴里爆发出恣意的大笑,人靠在门边的柱子上,仿佛失了力气一般,肚子只怕都快笑得打结了。

    “哈哈哈哈……,哎哟喂,逗死我了,我说堂姑姑啊,你这牛皮是不是吹得太大了?什么一等一的大美人,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宫里就没一个不喜欢的,瞧瞧你说的是人吗?那是银子吧,就说宫里的人,我那三姑姑四姑姑会喜欢您?”说话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瞧着十分阳光开朗,想来是在一旁看了好久的热闹了的。

    “好你个博儿,连姑姑也敢笑是不是?是不是要姑姑找十哥哥收拾你你才高兴?”这小姑娘正是今儿个被赐婚的沁雪郡主,封号孝和,她口里的十哥哥却是当今十皇子,而这个博儿,却是十皇子嫡出三子,很喜欢跟沁雪一道闹腾。

    “姑姑,可不带你这样的,你可不能去我父王那告状,况且,我也没干什么啊!是姑姑您自己……”博儿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只见沁雪拧着个水壶往外走,真的好像要去找人告状一般,顿时急得直跺脚,抬脚就往沁雪的方向追去,嘴里还求着饶:“好姑姑,亲姑姑,最最美丽大方温柔可人的姑姑,哎,您别走了啊,我错了还不成吗?”博儿开始也快步走,后来直接跑了起来,刚追上拉着沁雪的衣袖不让她走,沁雪却说道:“我说博儿啊,你这不让我走,难不成是想让我在宫里过夜?哪个有空理你啊,我得回安王府去找我父王办嫁妆去。先前父王还说什么不一定就能成,不给我办了,看看,现在这赐婚不是下来了吗?”

    什么?不是去告他的状?博儿顿时被噎着了,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这姑姑从来都不是小气爱告状的性子,她最爱做的就是当场把吃的亏找回来,就是找不回来日后也是想办法报复回来。哎哟哟,都怪姑姑了,没事提父王做什么,害得他脑子乱乱的都被姑姑忽悠过去了。

    正想起跟沁雪说些什么,打眼一看,哪里还有沁雪的影子?

    博儿不由得泄气,该死的,姑姑的轻功怎么可以又厉害上几分了?这才转眼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哼,回头他也去学轻功去,有什么了不起?

    博儿也不回王府,直接往后宫走,找他皇祖母求安慰去。

    不知刚刚藏哪里的梅剑,在沁雪离开的时候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很明显,她的武艺轻功都比沁雪来的厉害。

    二人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却见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俊美少年在门口拦下了她,嘴里绕花花似的说道:“好妹妹,你怎么一身宫女打扮?这起下等的衣裳,你如何能穿在身上,要是伤了你的皮肤可就不好了。梅剑,你怎么当差侍候主子的?啊,要是姑母晓得你就是这般侍候妹妹,看她老人家不揭了你一层皮。好妹妹,你可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表哥有多着急。妹妹……”

    “池二哥,别一口一个好妹妹的,谁是你好妹妹?还有,我穿什么衣裳干你何事?轮得到你来管吗?我的丫鬟怎么样也不是你能教训的,别以为我娘亲好哄骗让你们住我家就能管着我,我警告你,不许去我娘亲跟前说我穿宫女衣服的事。哼!梅剑,我们走。”说着就绕开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往里走。

    可那少年哪里会轻易放弃好不容易拦截到的人?他都好多天没见到沁雪的面了,就算沁雪嘴里再怎么奚落他他也不能跟沁雪赌气。平时倒也罢了,可他刚刚听到什么……

    用与他那一身书生气不符的奔跑速度再次拦到了沁雪跟前:“好妹妹,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赔罪好不成吗?好妹妹,我问你,圣上赐婚的旨意你知不知道?也不知圣上怎么想的,如何能把你赐婚给一介武夫?听说还是商家出生,这等子下贱的人如何能够与好妹妹你相配?好妹妹,听哥哥一句话,赶紧进宫让圣上收回这旨意吧,圣上这般疼你,一定会答应你的。”少年人额头上冒着热汗,不知是跑的还是急的,嘴里却带有几丝轻狂地教唆着,却忘了沁雪本来就不是个旁人能左右的人,如何会去听这起子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圣上这般疼你一定会答应你?这且不是说圣上容易听信旁人言语,而她沁雪也是个不着调的?

    “你以为你是谁?很高贵?很能耐?你那国子监监生的名额都是娘亲说动父王给你弄来的,你还真以为你是文曲星下凡不成?什么叫一介武夫,薛郎可是能文能武的人物,文的是两榜进士出身,武的还高中状元,你是什么?连个秀才都考不中的人好意思说别个是个武夫?什么商家出生,那薛家可是有爵位的人家,比起某些什么都没有的可高贵很多了,再说商人怎么了,就是商人人家也是皇商,而且,眼下有了进士家里的门楣可都换了的,这还是你嘴里的下贱的人?你把咱们大宇国的莘莘学子当什么?也不知谁才是真正下贱,平日里流连青楼妓馆不说,还自以为是名士风流,当大伙儿都不晓得是什么德行啊!也就娘亲被你们蒙着哄着,你们母子说什么听什么。还有,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别以为娘亲给你们面子我也会给,你那点子小心思当旁人都不晓得吗?把你们母子那起子龌龊心思都收回去,否则,别怪我到时候连娘亲的面子都不给,哼!”

    沁雪暗叹晦气的走了,这一次用上了轻功转眼就没影。

    她虽然厌恶这什么表哥,嘴里也说着他们逼急了她,她连娘亲的面子也不顾撵了他们出去,可到底还是做不出来。不是不想,而是顾忌娘亲的心思罢了。

    这朱锦台母子真当他们安王府的人都是傻子吗?不就是当入赘他们安王府,打她的主意,好搏个滔天富贵?当她是收破烂的,什么人都要啊。安王府就是没有子嗣,也轮不到他们母子算计。想到哪朱锦台的母亲,她那好大姨,沁雪脸色的厌恶更甚。那个女人,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教出来的儿子,更不是东西!

    沁雪回房换□上的一身宫女服饰就带着梅剑往正院主屋跑。

    “沁雪给父王母妃请安!父王母妃,女儿可是要出嫁了,您们高兴不高兴?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烦着父王母妃了呢!”小妮子说话的时候带着颠怪的笑意,她母妃最爱说她一天没个女儿家样子,长大了肯定嫁不出去了。

    “哼!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啊!宫里来人宣旨都没找到你人,去求了皇上的圣旨之前也不跟你父王母妃先通个气,父王真是白养了你这丫头了。”安王瞪了沁雪一眼,歪着脑袋不理她,明明四十好几的人,却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看着沁雪差点儿绷不住笑场。

    安王妃却在一旁拧着帕子垂泪,“雪儿,你皇上他真是狠心……”

    “母妃,打住!这话可不是您能说的。”沁雪真想朝天翻个白眼,为什么她家娘亲大人这把年纪了,性子还是这么天真?她虽然成天扮天真玩无邪,可不是真的没脑子的傻子好不。要真是那样,她早就死在宫里了。估计是父王成天宠着,把娘亲大人养得这般不谙世事的。沁雪无奈地说道。

    “母妃,那赐婚的旨意是女儿亲自去求的。”沁雪生怕娘亲大人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要知道,他们安王府可不太平,到处都是眼睛。

    一旁的安王,看到这家女儿被妻子的性子闹得差点儿抓狂,不厚道地笑着看起热闹来,这闺女越来越有主意了,都不把他这当爹的放眼里,都会自己挑男人了……

    “什么?你……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这么不……”安王妃到底是三从四德的女人,有些话哪里好意思宣之于口?“不对,雪儿,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锦台吗?怎么……”安王妃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女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姐姐不是说雪儿不是跟锦台那孩子都定了终身了吗?

    “母妃,您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朱家那小子的?”沁雪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这踩死的朱锦台母子,居然连这种话都敢在娘亲跟前说,真当她堂堂郡主是没脾气的死人吗?

    “可是姐姐说……”安王妃有些懵了,难道女儿不喜欢锦台,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处得好好儿的吗?

    “母妃,难不成大姨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女儿说的你却一点儿都不相信?”沁雪掐了一把大腿,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娘亲,“母妃,您不要女儿了是不是,您不爱女儿了是不是?”心里再次诅咒起朱家母子,都怨他们!

    “怎么会,你是母妃的宝贝女儿啊,母妃就是不要自己也不会不要雪儿的。”安王妃立马上前抱着沁雪掉眼泪。

    安王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的作为,一脸笑意。

    安王妃却被女儿的话闹糊涂了,都不知道该信姐姐的还是该信女儿的。姐姐不会说错,可女儿更不会说错啊。

    罢了罢了,圣旨都下了,这事儿哪里还能变动,就当锦台跟雪儿没缘分吧,回头好好跟姐姐说说就是,姐姐也够可怜的,回头一定给她找个好媳妇。不过,“雪儿,那薛家少爷是个什么人?性子好不好,会不会疼你顺着你宠着你?薛家夫妇呢?他们会喜欢雪儿你吗?不行,王爷,您让人把薛家少爷叫来咱们王府瞧瞧吧,妾身不看看人,总是不放心。”安王妃越说越不安心,扭头看向自家王爷。

    “菲儿,你就别替这丫头操心了,她这么鬼机灵的,哪里会摆不平婆家?薛家那小子本王虽然不清楚,不过,能中二甲进士和武状元的人,想来不是惫懒人物。而薛家夫妇应该都是不错的,你忘了,怡心那丫头跟他们夫妇处得可很是不错呢!都快把那薛夫人当嫡亲姐姐了。怡心那丫头你还不晓得?心思可是最深的,一般人哪里入得了她的眼?这丫头不会是跟怡心那丫头学的吧,本王没记错的话,怡心那男人就是她自己挑的,两口子日子可是和美着呢!她家大儿子好像跟咱们雪儿年纪差不多大。”安王眼见自家夫人着急,笑着说道,看着夫人的眼里,满满地都是宠。

    “既然是怡心看重的人,想来应该是不错,这下妾身就放心了。不过,雪儿的嫁妆咱们得赶紧准备起来,还得跟薛家商量定亲成亲的日子,哎呀,薛家在金陵,这一来一回的,好耽误事儿,王爷,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安王妃这才把心放回去,这么一闹,都忘了自家姐姐平日里在她跟前说的了。

    “菲儿何必为这事着急?该着急的也不是咱们安王府,这请媒人说亲事,总该是男方领头不是?难不成咱们安王府还能找人长门提亲去?”安王才不着急这个呢!

    不过,安王坏坏地笑了,“雪儿啊,你的嫁衣还不去绣?要是日子定得早,你可没多久就能成亲了哟,到时候这嫁衣还没绣出来,丢的可不是你父王我的脸面。”闺女的笑话可真不容易看,这刺绣绝对是她的死穴。也不知闺女怎么就养成这么个性子,那宝剑能舞得虎虎生风的,可绣花针却一刻也拿不得,让她去绣花,她能把针全往自己手指头上戳。

    “父王,您不厚道!女儿不理您了。”沁雪一听,不高兴地嘟着嘴,从娘亲怀里爬起来,扭头就走,那慌张的架势,怎么看怎么狼狈。

    是啊,嫁衣她该怎么办?都是女儿家出嫁,那嫁衣可都得自己绣的,要不然以后的婚姻会不幸福,可是她……

    沁雪想到那个恍若天神的男子,脸色终于出现了傻笑,他性子似乎很好呢,对个宫女也能这么耐心。

    一旁的梅江,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安安静静地陪着沁雪。

    眼看沁雪没了踪迹的朱锦台恨恨地回到颐园,他母亲坐在大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薄凉的嘴里说道:“拦住那死丫头了没?怎么样,听你的劝了没?也不知这死丫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得当今的宠,你说要是当今真的宠爱于她,为何会把她嫁给一个下贱的商人去当商家妇?沁雪这死丫头好歹也是安王府的郡主啊!难不成当今惦记上安王府,想打压安王府了?也不像啊,你这臭小子,真是没用,要是你能把沁雪那死丫头勾引起来弄上床破了她的身子,咱们母子俩这辈子还不在这安王府上吃香喝辣?”能说出这般刻薄寡恩的话的女人,哪里就是什么好的了?也不知这性子,怎么就跟安王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母亲您也别说我,您不也是没用?别以为儿子不清楚,这些年您可这劲儿地勾搭那安王,可从来都没能把安王勾搭上呢!要是母亲您能嫁给安王当平妻,儿子也就能成为安王府的继子,到时候儿子就是安王的儿子,好用得着成天舔着个脸去讨沁雪那死丫头的冷屁股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沁雪那死丫头何时给过儿子一丝好脸色了?”朱锦台薄凉地说着,仿佛那不是说的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于他母亲,更是没半分的尊重。

    “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母亲见天儿去巴结讨好你小姨心里就乐意啊,也不知她那副死德性,如何就能嫁给安王这般英明神武的人,她那小家子气的村妇模样,哪里就配得上安王了?”朱母的口气与朱锦台如出一辙,她从来都没有承认,她其实是嫉恨她的好妹妹的,为什么同样是女儿,一个就能嫁给王爷,一个却只能嫁给一个九品芝麻官,还是短命的那种。

    京里这边因为一场赐婚,热闹了好些日子,要知道,这安王府的郡主在京里可从来都是热门话题,眼下更掀高/潮。真不知道这皇上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把郡主嫁给一个商家子呢?于是,围绕沁雪跟薛鹏的各种八卦迅速展开。就是王家,也开始身处流言蜚语的漩涡中心。毕竟,安王府这高门大户皇亲国戚门口,普通老百姓那个敢不要命的去晃悠?

    幸亏王梓珊他们不在京里,要不然,他们薛家大门口指不定就成了戏台子。就算如此薛鹏也一刻都不得闲,这差事还没安排下来呢,他却已经被各种酒席给绊着了。

    可是,眼下金陵这边,王梓珊他们两口子的日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还都是薛鹏这小子给闹的。